看到這樣的他,我覺得受之有愧。
“怎麼起這麼早,睡不好?”鄭子肖見我吃早餐,也就拉開了椅子,坐在我旁邊。在邊上給我夾一些菜,看著我吃。
我搖搖頭,我說:“睡得很好,昨晚睡太早了吧,所以起得也早。”
鄭子肖嗯一下,隨後他又說:“淩晨接的電話,說是有急事讓我過去一趟。所以今早就趕著去了趟公司,想著在你起床之前趕回來的,沒想到還是晚了。”
淩晨接的緊急電話,為什麼等到天亮才走?我茫然地看著他,在這一刻,我自已給想通了。
在早上走之前他還要交代彭玉蓉幫忙看著我,如果是深夜的時候走呢?如果那時候我忽然醒了,找不著他,我會怎麼想呢?
他是因為擔心這個問題麼?
“……你是不是傻。”我抿了抿唇,低下頭低罵了一句。
你幹嘛要做到這麼無微不至,我真的是有一種即難受又感動的感覺。難受著受之有愧,感動這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避免的。
鄭子肖頓了一會,然後淡淡笑了,“我也覺得。”
心下歎了一口氣後,我就開始給他盛粥,“你也沒吃早餐吧?一起吃。”
鄭子肖同意了,倒也沒有看著我盛粥自已一動不動的,我盛粥,他忙著夾菜到我碗裏。我看著小聲說了句:“太多了,可以了。”
他也就不再夾了。但和我吃飯的過程中,還是不時地‘見縫就鑽’給我夾了點菜。我在他那期待的注視下,不忍拒絕,不知不覺就把他夾的‘小山堆’都給吃光了,撐得肚皮脹脹的。可能吃得飽了,氣色也好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也就精神了不少。
而彭玉蓉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也渾然不知。
這一天鄭子肖都在陪著我,哪兒也不去。我和他說,既然回到S市裏,就讓他好好忙著公司的事情去,我自已可以搞定我自已事情的,奈何鄭子肖不同意。於是我隻能在午間裝睡,假裝騰出時間讓他去工作。晚上也睡得早,八點多我就說困了,其實都是特地騰出時間讓他去工作的。
而姚小莉也有來聯係我了,估計也是鄭子肖通知的她。姚小莉沒有過多的語言來安慰我,上來就是給了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拉著我去逛街看電影,該玩的玩該吃的吃,對於我之前的所有遭遇隻字不提,可能是擔心勾起我傷心事。
在第三天的時候,我登了我這段時間幾乎沒怎麼登的微信號,發現陳友梅給我發了好幾條信息我也不知道。那些信息都是自那天通話後斷斷續續給我發的,有節日祝福,也有問我吃飯了嗎,或者是轉發一點微信上的養生文章給我看。
最新的一消息是:小音,睡了嗎?平時工作要注意身體,別熬夜太晚了。
看著這些消息,我想著好久沒去見他們了,念頭一起,隨後我就買了張機票,直接飛到他們的所在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