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獄警狗血淋頭的叱罵,我隻能選擇左耳入右耳出。
再得罪誰,我也不會選擇得罪獄警。
待獄警把我狠狠訓斥一通後,她就讓我去一趟醫護室,讓我把傷口包紮一下。等我到了醫護室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頭破血了。
而醫護室裏的醫生早已眼熟我,她看到我的時候瞥我一下,然後拿著消毒液和繃帶給我包紮兩下,邊包紮邊說:“你一個文化人,怎麼弄得跟流氓似的。”
這位醫生叫李潔,因為我多次跑來醫護室,不知不覺間和她混了一點關係。談不上能幫我什麼,但她會偷偷給我寫嚴重一點的單子,讓我在醫護室裏多睡幾小時。
我躺在床上翻了翻身,“不流氓何以平監獄。”
李潔被我逗笑,“看古惑子看多了吧?我勸你還是賣乖點,畢竟以後路子還長。”
她這話說出來後頓了頓,然後沒了聲音,閉上嘴巴靜靜給我擦藥。
可能她覺得這些話不應該拿來開玩笑的,因為無論是對於哪個犯人來說,漫長的監獄時間總是讓人痛苦煎熬。
我也不知道外麵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自從我進了監獄之後,姚小莉和喻少楓都沒來見過我。我很清楚,他們不是不想來看我,一定是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們才沒能來看我。這些天發生一係列的事情有些多,稍微串一串,我又想到了紅姐。
看到李潔在為我上藥,我忍不住出聲問:“你知道紅姐嗎?”
李潔擦藥的舉動停頓了一下,然後抬頭看看我,“蔣紅?”
我不知道她全名是什麼,隻知道叫紅姐。但是能讓李潔聽到名字後皺了皺眉的,也隻能是我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了。對於她的疑惑,我點點頭。
她沉吟片刻,然後又低下頭繼續擦藥,邊擦邊說:“嗯,知道,怎麼了?”
“什麼來頭?”對於李潔神色的變化,使我更加好奇那個蔣紅的來頭。好奇來頭是一回事,也好奇她為什麼想要拉攏我,我可不認為單純地是因為‘緣分’,也不認為她在賞識我。
“問這個幹什麼?”李潔捏了捏手中的棉花,把棉花扔在了一邊,抬頭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愣了愣,沒想到李潔的反應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點,“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一下。”
李潔嗯一聲,站起了身,聲音淡然地說:“如果不是事關要緊的事情,就不要多問。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的。”
我和李潔雖然不是無話不談的關係,但一般來說隻要不是牽涉到監獄裏私隱或者背後權力的事情,她多多少少會透露我一些。據我對李潔的了解,她是個相對溫和的人,如今她會有這樣冷淡的反應,也是我意料之外。
為什麼的人談到蔣紅的時候,臉色都會有變化呢?在我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一位獄警進來了,敲著門對我說:“袁音,有人探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