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門才開了一點,他就直接推開門了。因為我一手抓著圍巾一手開門的,力氣自然敵不過他。或者說,我兩隻手也敵不過。
他推開了門後我則是抓緊了圍巾後退了好幾步,擰著眉訓斥他:“你幹什麼?你出去。”
他合上了門,一點都不打算出去的樣子,把衣服放我麵前,說:“換吧。”
我實在不想接,可是想想,我們這麼對持著豈不是更奇怪?猶豫了一會,還是接了過來。他也沒別的舉動,直接就進去坐在椅子上玩手機了。
我拿著衣服,心情五味陳雜地進了浴室。不曉得他是在哪裏拿來的衣服,裏麵還有一套一次性內衣。都換好了之後,我才出去。
但我出去的時候鄭子肖坐在那打電話,他蹙著眉頭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不大高興。
我站在原地看他,約莫三分鍾後他才掛了電話。看到我出來了,就朝昂昂下巴,“睡覺吧,明天得早起。”
“嗯,那我回你房睡。”我說著就準備開門出去。
而鄭子肖則是涼涼地說一句:“你沒房卡。”
所以進不去的。
我刹住了腳步,一點一點地回過頭去看鄭子肖。鄭子肖也正看著我,但不知怎的,感覺今晚他有點不大對勁。該不是他和喻少楓互相傷害,兩人都挨了刺激吧?喻少楓挨刺激,我還能搞定他。鄭子肖挨了刺激,我就慘了。
“睡吧,我不鬧你。”鄭子肖聲音無起伏地說著,“我今晚坐椅子將就一下吧。”
我聽到鄭子肖的話,還是有些意外的,但也更加肯定,鄭子肖是挨了刺激,但值得慶幸的是,他和喻少楓的反應正好相反。
我半信半疑,但是看鄭子肖這模樣,也不像在背後打什麼小算盤,便回床上蓋好被子睡了。
剛躺在床上,鄭子肖就說:“媛媛的事情,我以後會注意的。”
我愣了愣,別告訴我他現在這麼反常,是因為我那天對他說的話?沉默了幾秒後,我說:“你注不注意,和我沒什麼關係。”
鄭子肖沒理我這句話,隻是歎了口氣,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見他這模樣,不知怎的,我有些窩火。我忍不住翻身起來嗬斥了他一句,“鄭子肖,你不要覺得這些事情是為了我做的好嗎?我沒有要你做任何事情。”
以前是,現在也是。我沒有開口讓他為我做什麼,不需要他為我犧牲什麼。
他願意這麼做,和我讓他這麼做,是兩碼事。
比起我的惱怒,鄭子肖卻顯得鎮定。他聽了我的話,片刻後點了點頭,“嗯,我是為了我自已。”
他這麼不躁不怒的樣子,反而讓我啞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