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很平常地去描述我要做的事情,不帶一絲不滿,卻把喻少楓給惹毛了。
他麵露惱意,像是置氣一般說道:“筆記本讓秘書送來不就行,通知什麼的在工作群裏說不行嗎?”
這種感覺好像在質問我:這麼點事情你都要走嗎?
當他話擱下來後,我知道他是後悔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著急。我發現,他好像很執著於‘離開’這個事。是因為昨晚的夢嗎?所以才讓他那麼敏感。還是說,昨晚發生了什麼很刺激他的事情。
我靜靜看著他,他默不作聲,低下頭,片刻後和我道了歉,“對不起,我情緒太激動了。你……你去吧。”
一句你去吧,是那麼的有氣無力。好像是經過一番掙紮,才不情不願做出來的選擇。
喻少楓現在的樣子,我不得不去了解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走到他麵前,認真地和他對視著,我說:“筆記本讓助理給我送來,消息我也工作群裏通知他們。但是你能告訴我嗎,你昨晚為什麼去酒吧?”
喻少楓怔怔地看著我,可能是沒料到我會知道。他甚至有些回避我的視線,吞吞吐吐地不願說出來。
見軟不行,我隻能板著臉把話說重了,“你知不知道你沒有消息的這一天裏多少人替你擔心?你媽媽不眠不休地等著你的消息,你沒出事還好,你要是出事了,你媽媽得傷心什麼樣?我昨晚和你通話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你就去酒吧了?”
不是說去酒吧不行,而是他去賣醉就很不對勁。
也許是提到了他媽媽,喻少楓臉容有些動搖,“我……”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見他想說又閉上嘴,很是猶豫的樣子。
見硬的湊效了,又來軟的了,“喻少楓,咱們什麼關係?有什麼事情你兜著有什麼用,能解決嗎?以後我出了什麼事情也兜著不和你說,你怎麼想?”
硬軟齊施,算是攻破了喻少楓的防禦。他張了張口,拉聳了腦袋,有些納悶地問我:“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所有的東西都是靠家人拿來的,如果沒有我家人,那我什麼都不是。”
還真的是受了刺激啊。
喻少楓在酒店那離開後就去酒吧了,意味著他該是在酒店那裏受的刺激。可是在酒店裏的那些人都是商務派,怎麼可能會對喻少楓說下這麼過分的話呢,所以比較可能的是別人說了什麼然後喻少楓在胡思亂想,又正好目睹了某某某事情,更加深了他的看法。
看著他氣餒得像泄了氣的氣球似的,我很無奈地說:“別人巴不得有你這家人,你怎麼反而惱起來了?”
這明顯就是富人煩惱啊好嗎。
喻少楓似是不認同我所說的話,一味著說著自已,“但是沒有我家人的話,我隻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吧。我什麼都不會,脾氣壞也受不了氣。”
其實我覺得,撇開喻少楓富二代的身份來說,他性格很正常,甚至是很仗義,讓人忍不住接近的那一類人。“照你這麼說,貧困家庭裏的人脾氣都很好嗎?我的意思是,世界上什麼人都有,家庭會影響一個人,但不是決定一個人。”
就像是陳曦,在那樣重男輕女的情況下,她不還是屹立不倒嗎?
而喻少楓的家人又極度寵他,什麼都不讓他幹,這不能稱之為一無是處的廢物。隻要他家人肯放手讓喻少楓做去,我想他會取得良好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