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侯婷在裏麵為他們診病的時候,良褚等人已經控製了外麵所有的守衛,沒有想到,這些守衛都是當地的村民,這個騙子老道真是大膽,居然敢孤身一人留在這裏。
他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大師兄不想介入過多,就和蘇清陽留在老頭的身邊看著他,而其他的守衛願意將功補過,畢竟他們也是受到老頭的脅迫。
良褚問了出來,他隨著一個侍衛到處走了走,原來這個山洞有好幾個洞穴,有放糧食的,有煉製丹藥的,還有休息的地方,再有一個就是他們被關押的囚室。
夏侯婷讓墨堂出來問下有沒有可以養傷的地方,這個囚室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須把村民全部轉移。
後來大家決定到村裏的祠堂,雖然已經荒廢了幾年,但是那裏比較大,而且那裏離山洞很近,老頭之所以沒有在村裏做這些惡事,主要一點不是隱蔽。
守衛們事實上也被老頭荼毒過,隻是他們都想要活命,隻能聽從他的安排,所以他們也隻是比囚室裏的人多點力氣而已。
經過大家的努力,村民們都被安排到了祠堂,祠堂已經弄幹淨了,至少比囚室幹淨多了。
夏侯婷在給大家一一細診,她找來一條床單撕開,用打結的方法來區分病人的嚴重程度,而墨堂並不是第一次跟著夏侯婷做這些,早就讓人把村裏能用的鍋爐集中到一起來待煎藥,可是夏侯婷診完了,確有幾個非常頭疼的問題,她拉著墨堂走到祠堂外麵。
“墨堂?整個村子一共有多少人?”夏侯婷有心事的模樣。
“裏麵的病人有三十二個,外麵的守衛有二十個,加起就隻有五十二個人,糧食隻夠兩個月的樣子,而良褚剛才已經去檢查過水源,上遊已經堵,隻有僅僅一點點水源,所以這也是一個大問題。”
墨堂剛才看夏侯婷這麼忙,也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她。
她聽到眉頭緊鎖,墨堂問道:“怎麼了?”
“也許大師兄說的是對的,這裏沒有草藥,村民的病根本治不了,而且他們急需糧食,靠朝廷是不可能的,他們隻能靠自己,可是這裏…”夏侯婷看看四周一片荒蕪,一點生機也沒有。
“山上有草藥。”一個聲音從夏侯婷和墨堂的身後響起,他們一看居然是大師兄。
“大師兄你?”夏侯婷欲言又止。
“草藥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你隻要告訴我們需要些什麼?”而這件事情卻是二師兄告訴他的,二師兄是怕麻煩的人,他才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事情,但他沒有想到大師兄居然想幫夏侯婷,真是太意外了。
夏侯婷看著大師兄身後一臉無奈的二師兄,淡淡地一笑。
“恩好的,這裏也找不到筆墨,我就這麼跟你們說吧。”
夏侯婷在跟大師兄和二師兄交代采藥的事情,現在大冬天,也不是什麼草藥都有,但能采到多少是多少。
吩咐完了之後她居然看到蘇婉清已經利用山洞裏的糧食做了很多豐盛的食物,說實話,這些村民的病靠藥是治不好的,主要還是靠食物,他們隻是失血過多引起的營養不良,之後才會引發一些身體上的病症,有些隻是輕微的感冒,有些卻是嚴重營養不良導致的身體虛弱。
而要根治這些病,一定要雙管齊下。
三天之後,村民的病症明顯好了很多很多,有些已經能自己行動了,有些年老體弱的,還要休養一些時日。
在這裏的三天,他們都已經忘記他們身後還有人在追殺他們,也許是對方根本找不到他們的蹤跡,這也讓夏侯婷等人有了喘息的機會。
一些早就能行動自如的村民早就回了自己的家,漸漸地這裏有了人的氣息,而山上的水源也在良褚等人的努力之下,開始向下遊灌溉。
“婷兒?婷兒?”夏侯婷這三天一直吃在祠堂睡在祠堂,這下看到村民們好了,她也放鬆地靠在牆頭睡著了,這下聽到不知道是誰在叫她。
她努力讓自己睜開眼睛,可是好困,他橫抱起她,夏侯婷就這樣靠在他的懷裏,一股熟悉的味道,讓她感覺特別安全。
她更加向他的懷裏靠了靠,墨堂感覺到了這種微小的信任,心裏一陣暖意,臉帶微笑。
而他正要帶他去村長家的客房,那裏已經清掃幹淨了。
這才走進房間,墨堂把夏侯婷輕輕地放到暖暖的床上,她就醒了。
“墨堂?”她小聲又溫柔地叫著他的名字。
墨堂並沒有直接放開她,而是雙手支撐著床麵,壓在夏侯婷的麵前,這近在咫尺的距離,可真讓人想入非非。
他們兩個好久沒有這樣單獨在一起,看著她通紅的臉,墨堂的呼吸更加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