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安撫著夏侯婷:“婷婷,不要壓抑著自己,我知道英才的死對你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夏侯婷搖著頭,還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母親,我隻是覺得太可惜了,英才還這麼小,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離開了。”
“婷婷。”劉氏還想要說下去,夏侯婷放下她的手:“母親,什麼也不要說了,雲朵那裏離不開人,我先走了。”
說完夏侯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劉氏一人在原地惆悵。
半個時辰之後,夏侯淵醒了過來,劉氏拿著杯水給他,喝完水之後,夏侯淵並沒有急著問劉氏今天的事情,而是沉默著,劉氏以為是藥效的關係,實際上這段時間夏侯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需要時間來接受、
劉氏怕時間長了就沒有藥效,在夏侯淵開口之前先開了口:“老爺,今天的事情純屬是個意外,婷婷給你吃了靜心丸,我才敢跟你說這些,英才的喪失要辦,你不能倒下啊!”
劉氏拿著空杯子走到桌子邊上放下,停留了片刻,夏侯淵還是沒有說話,劉氏繼續說:“英才是在婷婷那裏被發現中的毒,毒發之後婷婷已經盡力救治,可還是回天乏術。”
“恐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吧。”夏侯淵試圖讓自己坐起來,劉氏立即過去扶著。
“老爺,是你想多了而已,哪有這麼複雜。”劉氏對夏侯淵笑了笑。
“夫人,我還沒有糊塗,英才死在婷婷那裏璃珠會這樣安靜的給他守喪嗎?雲琴和她的身上很明顯都有包紮的痕跡,你就不要再瞞著我了。”夏侯淵淡定地說著。
劉氏想了想,府裏總會傳出閑言閑語,晚知道不如早知道,正當她在想怎麼跟夏侯淵說的時候,他輕輕地抓住了她的手。
“夫人,你現在是夏侯府的當家,有什麼事情你是不知道,我了解你,你隻是想把事情最小化而已,況且我想婷婷剛才給我吃的藥丸應該不是普通的藥丸吧,不然為什麼我現在的心情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也悲傷不起來。”
劉氏點了點頭,把夏侯淵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慢慢給他講述了下午在府裏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包括後來她走了之後孟氏她們發生的事情。
劉氏隻是很簡單的陳述著,可是夏侯淵卻聽了百感交集,不知所措,現在才恍然大悟夏侯婷剛才對他冷冷的態度。
夏侯府是名門之後,做人坦坦蕩蕩,從祖上下來就沒有出現過如果大逆不道之事,夏侯淵的心都涼了。
一個人對一些人一些事情還有念想,還有期望的時候,他不會這樣漠不關心,當他不再理會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絕望的時候,誰都不知道以後夏侯府的會走向輝煌還是滅亡。
“孽債啊,唉。”劉氏安慰著夏侯淵要打起精神,府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
片刻之後,下人們準備好了筆墨,來通知劉氏。
劉氏和夏侯淵一起開始忙著出喪的事情,寫賓客名單等。
隔天大清早,劉氏就來取夏侯淵的喪貼,同時還有一封加急信,劉氏看了看名字,是寫給夏侯良褚的。
“老爺,良褚不是在邊關打仗嘛,這樣做好嗎,會不會讓他分心?”劉氏提醒著夏侯淵,生怕耽誤了戰事。
“一封家書而已,不必大驚小怪。”夏侯淵簡單的解釋著,劉氏對他是百般的信任,所以並沒有多問。
接下來的幾天,夏侯府出喪,人來人往,有收到喪貼的,也有沒有收到喪貼的,夏侯府對外宣稱是惡疾。
幾位皇子也來了夏侯府,特別是大皇子,本來還想著見見夏侯婷,安慰幾句,可是她已經閉關好多天,連夏侯英才發喪她都沒有去。
喪禮過後的一天,孟氏來到夏侯婷的別院看雲朵,夏侯婷這幾天都沒有合過眼,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憔悴,下人通報說孟氏來了,便開門讓她進來。
小梅帶著孟氏到夏侯雲朵的身邊,特地關照她不能碰夏侯雲朵的身體,因為她現在身上都是藥。
夏侯婷還在翻看醫書,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
孟氏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雲朵,雖然說她現在不能動,可是她有呼吸,有心跳,臉色已經比當初倒下的時候好多了。
她轉頭看了看專心致誌的夏侯婷,便讓人把帶來的東西放在空的桌子上。
“婷婷,這是你母親讓我給你帶過來的點心,她說讓你注意點身體。”
“恩。”夏侯婷冷淡地回應著孟氏。“對了,姨娘看過之後沒什麼事情就先走吧,我這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