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瘋狂的一夜,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身心疲憊,這一切更是難以接愛的事實,要怎樣做決定,做什麼樣的決定,此時的夏侯淵已經不想再看到孟氏,背過身去,慢慢地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等著他的決定。
夏侯淵沉默了片刻,沒有人敢說一句話,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冷冷地說道:“你自己去官府吧,你做的這些事情我做不了主。”
聽到夏侯淵說要把孟氏送官府,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背過身去的他,連夏侯婷也不例外,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做事情如果不徇私,夏侯雲琴和夏侯雲玲更是瘋狂地哭喊著,爬到夏侯淵的腳下求著自己的父親,孟氏更是呆坐一地,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夫君盡然會如此絕情。
夏侯淵想要甩掉抱著自己腳的兩個女兒,可又怕自己力道控製不好,誤傷她們,此時夏侯雲琴和夏侯雲玲卻哭喊地更厲害。
“父親,我求求您,您不能把母親送官府,她做的再怎麼不對,她也是我們的母親,您怎麼懲罰她都好,就是求求您不要把她送官府。”夏侯雲玲哭的滿臉淚水。
一邊的夏侯雲琴也死求著夏侯淵不要把孟氏送官府:“父親,您不想著母親與您的情份,你想想整個夏侯府,母親之所以做下這些事情卻不與人知,不就是不想丟夏侯府的臉,您要是把母親送官府,那整個京城就都會知道我們夏侯府的事情,這件事情並不光彩,反而會連累夏侯府的呀,父親!求您三思啊!”
夏侯雲琴說的並不無道理,夏侯婷在一邊看著兩人為孟氏求情,心裏想的卻還是夏侯府,送官府的確不是上上策。
夏侯淵聽兩姐妹說的話還是一語不發,可孟氏並沒有想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劉氏看著著急了,急忙站了起來:“老爺,送官府事大了!”
夏侯淵聽到劉氏的聲音,慢慢轉過身來,夏侯雲琴和夏侯雲玲聽到劉氏的聲音,也鬆開了手,因為她們知道她是不會落井下石的。
隻見劉氏慢慢走了過去,夏侯婷在旁邊攙扶著,看著地上哭花的兩人便拿出懷裏的絲巾:“都起來吧,地上涼,哭的跟小花貓似的。”
輕輕擦拭完兩人臉上的淚水後,麵向夏侯淵:“老爺,且聽我說幾句你再做決定也不遲。”
夏侯淵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著劉氏:“夫人請說。”
“家和萬事興。”劉氏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化開了所有的人心情,夏侯婷就知道自己的母親最後肯定會給劉氏說情,隻是她說的沒錯,家和萬事興,如果夏侯淵真的把孟氏送官府查辦,那麼對夏侯府來說是百害而無一利。
夏侯淵又歎了一聲氣,這就是劉氏讓他喜歡的地方,對劉氏來說整個夏侯府,還有他夏侯淵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不會用多餘的心思玩鉤心鬥角,她為了夏侯府和自己的夫君她寧願犧牲一切而不求回報。
“夫人,你不必為她求情,她做了這麼多傷害夏侯府和你的事情,怎能饒恕?”夏侯淵認真地看著她。
劉氏心平氣和的說道:“老爺,我現在不是安然無恙嗎,隻要婷婷在,我和肚子裏的孩子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我願意原諒妹妹,隻希望她今後能認識到自己的錯,不要再範,那剩下的就看老爺能不能原諒妹妹了。”
夏侯淵聽著劉氏所說,這不是又把難題拋給他了嘛,夏侯婷看自己的父親左右為難,母親也在為孟氏求情,這些事情又是自己揭發出來的,總要給個台階給父親。
“父親,雲琴妹妹說的沒有錯,母親說的也沒有錯,送官府隻是鬧得人盡皆知,而現在的夏侯府已經經不起任何風雨,我之所以讓所有的下人都退下,就是想著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夏侯淵對夏侯婷的話半信半疑,這些事情不是她揭發的嗎,她不是要把孟氏扳倒嗎。
“婷婷,你說的是真心話?”
夏侯婷點點頭,肯定地告訴夏侯淵:“父親,我要是真想辦了姨娘,我今天晚上就不會關上門,遣開所有的下人,我會直接拿著我的證據去府衙或者麵聖。”
夏侯淵想想她是,以夏侯婷的性格是有仇必報之。
夏侯婷接著說下去:“姨娘虧空夏侯府為探罪臣,被發現夏侯府就會受到牽連,她開設假冒醫館,若被查封夏侯府還是會受到牽連,母親乃是一品誥命夫人,她有意傷之,若被皇上知曉,必定怪罪夏侯府,若三件並發,父親你覺得夏侯府能逃脫被牽連的罪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