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將飯菜送來後夏侯婷讓她去休息了,她不需要人伺候,而且墨堂有可能隨時會出現。
夏侯婷看著麵前的飯菜,沒有一點兒食欲。
良久,廂房內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墨堂,你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
她是大夫,自然知道那些藥不好取,可墨堂不是皇家秘探的首領嗎,難不成還要自己親自去取不成。
“婷兒,這是在關心我嗎!”墨堂一身青衣,突然出現在廂房裏,臉上帶著笑,可卻也沒法掩飾他的疲憊。
“誰關心你了,你少在那自做多情,我隻不過是擔心你不能把我的藥送過來,害我不能幫祖母和母親解毒罷了!”
夏侯婷有些生氣,這人能不有別老說些不著邊調的話逗她,就幫點忙,有必要占她的便宜嗎。
“婷婷,過來,這是你的藥。”墨堂從懷裏取出一包藥,朝對麵的夏侯婷招了招手。
“把藥放桌子上,你可以走了。”這人還得寸進尺了,不就是幫自己找點藥。
墨堂依然保持著先前給藥的姿勢,勢有你不過來我就不給你的節奏,“乖,別鬧脾氣了。”
乖你個頭,肉不肉麻?誰鬧脾氣了?夏侯婷心裏越發不爽。懶得理會這個無賴,朝著墨堂衝上去,作勢要搶過他手中的藥。沒想到墨堂早有準備,將手裏的藥往肩後一舉,順勢讓夏侯婷撲到了他懷裏。
夏侯婷撲了個空,反倒被這個他占了便宜,氣急敗壞。她狠狠的踩了墨堂一腳。
“哼,不知誰教你是這般教你對待女子的。”夏侯婷白了墨堂一眼。
“婷兒,你可冤枉我了,明明是你自己撲上去的”。
“厚顏無恥,快把藥給我,然後趕緊走,不送”。說著夏侯婷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多了一根發釵,正式試考那天,刺傷墨黨的那根。
看著夏侯婷氣的有些發白的臉,墨堂反而覺得夏侯婷率真不做作,越加可愛。也不好再惹她生氣,乖乖的把藥遞給夏侯婷。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夏侯婷接過藥,心裏踏實了很多,有了這些藥,祖母跟母親的病就能慢慢好起來了。
把藥放好,夏侯婷拿來藥箱,看著墨堂。他左肩上的衣服劃開了一道口子,因為一身青衣,不怎麼容易察覺,但剛剛撲到他懷裏的時候,夏侯婷還是發現了,上麵的血跡都有些暗了。想必肯定是找這最後一味藥時受的傷。當時隻覺得赤血蓮花難找,但皇宮肯定是有的,墨堂身為大內密探,皇上心腹,向皇上求這味藥根本不是問題。看來還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坐下。”夏侯婷理直氣壯的命令起墨堂,心裏喜滋滋,現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就得乖乖聽我的。
“你受傷了,身為大夫,我不能見死不救。”夏侯婷心裏暗暗偷笑,叫你見識一下本姑娘的本事。
墨堂先是驚訝夏侯婷怎麼發現他受了傷,想想,又覺得是自己太傻,自從認識夏侯婷起,這個女人什麼時候不都在讓她驚喜嘛。
“婷婷,就知道你心疼我。”說著一臉嬉笑的坐下來。
夏侯婷心裏冷笑,看你得意到什麼時候。她將墨堂的衣服劃開的口子撕大,肩膀上的被劍刺傷,還好沒有傷及骨頭。這點皮肉傷到時難不倒她。
“墨公子,忍著點痛,實在忍不住就大聲喊出來。”夏侯婷往墨堂傷口上撒藥粉,嘴角不自覺的笑了開了。叫你丫的惹到我。
墨堂這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肩上便傳來比劍刺傷更加劇烈的疼痛,沒忍住暗吼了一聲。搶過夏侯婷手裏的藥瓶。
“夏侯婷,你居然在藥粉裏參了鹽。”
看著墨堂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痛的發綠的臉,夏侯婷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真是痛快。
給墨堂包紮好傷口後,兩人坐到了庵裏的屋頂上。月光皎潔,雖然夜色透著神秘,但相比在侯府裏的那麼多想至自己和祖母,母親於死地的人,這裏更加讓人覺得安心。想著祖母跟母親中的毒,夏侯婷決心一定要嚴懲凶手。
身邊坐著的墨堂似乎看出了夏侯婷的心思
“我一定會找出證據的,現在藥已經準備好了,你隻要安心在水月齋隻好你祖母跟我母親的病,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墨堂許諾著。
提到藥的事,夏侯婷正想問清楚他的傷勢怎麼來的。“你的傷是怎麼來的,難道皇上小氣舍不得給你赤血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