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隻是被一根鋼筋砸了一下腦袋,怎麼可能就死,求求你們,我們就在附近的工地上,知道羅教授的名聲,他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求求你讓我過去!”站在擔架旁邊那人立刻就急了,也許他跟擔架上那人真的是親兄弟,這個時候他居然直接就跪了下來,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起了頭。
田天畢竟隻是一個還在讀大學的小年輕,哪裏見識過這種陣仗,他臉上閃過一抹猶豫,似乎就要鬆口了。
不知道為什麼,盡管那個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的舉動讓我看著非常感人,但是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羅教授,你診室這邊,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麼?”我下意識的問道。
羅愛民歎了口氣,說道:“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患者們雖然相信我,但也沒到了盲從的地步。來看中醫的,肯定都不是治急性病的。對於這種事故傷,隻要是成年人都清楚,西醫比中醫更有效果。不過這附近隻有我們中醫院一家醫院,他們發生事故的地點就在我們附近的話,倒是可以解釋得通。”
顯然,羅愛民也知道我在擔心什麼。
“你這裏有後門麼?我們從後門走!”
盡管有羅愛民的解釋,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當機立斷的說道。
因為羅愛民是中醫院的首席醫師,而且心又比較軟,所以以他的地位,還經常會加班給病人看病。
後門自然是有的,要不然有些時候羅愛民都回不了家了。
不過,診室的後門是直接通向二樓的。所以,我又跟羅愛民一起返回樓上。
剛推開接診室的門,我猛然伸手攔住了羅愛民。
“什麼人,出來!”
眼前的接診室,似乎跟我們十分鍾之前,我們離開的時候沒什麼不同。
可是,我在這個屋子裏,分明聽到了一個很輕微的呼吸聲。
沒錯,盡管那個人已經屏聲靜氣,盡量的放緩呼吸的頻率了,但還是被我聽到了!
“哼!”
悄無聲息潛入這裏的人,顯然不會是什麼好人。
這個時候我也懶得跟其廢話,右手在腿上一摸,掏出一把軍用飛刀,隨後猛然朝那人躲藏的地方扔了過去。
啪!
鐸!
第一聲響,是那人拉倒鐵製衣帽架的聲音,第二聲響,則是飛刀撞到衣帽架主幹上發出的。
羅愛民的這個接診室的陳設比較簡單,就一張辦公桌,一個儲存病曆的鐵櫃子,還有幾把椅子。
那個衣帽架就在羅愛民自己座位的正後方,那人身形又瘦又小,剛剛躲在掛在衣帽架上麵的白褂子後麵,腳被辦公桌給擋住了,如果不是我聽力過人,又有了警惕,還真發現不了。
“兄,兄弟,別動手,是我……”那人露出身形之後,畏畏縮縮的說道。
看到這人,羅愛民下意識的長出一口氣,臉上神色一板,然訓斥道:“衛兵,怎麼是你小子?又來我這裏偷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