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憶如認識徐子墨是在高一報名的那一天。
他推著單車,站在樹蔭下,好像是在等著什麼人。
毒辣辣的烈日下,額頭上沁滿了薄薄的細汗。
他框著一個黑框眼鏡,高挑的個子,精瘦的身材,穿著一件白色的體恤和微微有些發白的牛仔褲。像是個斯文儒雅的書生,但那冷酷的神情又將他增添了一絲魅惑和性感。
其實安憶如初中的時候就聽過他的大名,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但卻是各科老師口中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名字。
其實也不算是叱吒風雲的一個人物,但是那帥氣清俊的樣貌,傑出的成績常常使他成為學校女生茶餘飯後的話題。
說起他,安憶如其實初中和死黨有去他們學校門口偷窺她,不過也就遠遠的看了一眼,卻也遠遠超出了安憶如十幾年來所認知的美男水準。
現在靜距離的看他,安憶如不停的在心底抱怨著此人的妖孽程度。尤其是作為一向以“矜持”為行為準則的她,此時腳步還犯賤的向他走去。
不得不承認,她的血液裏始終還是存在著那些所謂“花癡”的元素成分,而當遇見徐子墨時,那些元素因子全部在她身體力作祟起來。
來到樹蔭下的坐椅上坐下,這個位置離他大概隻有一米的距離。
近距離的看他,發現他長得真不是蓋的,那皮膚,比自己的不知道好多少倍,細膩的看不到毛孔,而額前的幾根碎發又使他溫潤的麵龐平添了幾分狂野。
“嘿!子墨??????等久了吧!那邊新生登記太麻煩了,害我弄了半天。”隻見一個身著藍色運動球衣的少年小跑到徐子墨麵前拍了拍他的背。
等那少年抬起頭來揚起那璀璨的笑臉時,安憶如隻覺的頭皮一陣發麻??????
林森?
他怎麼在這?
怎麼會認識徐子墨?
若說安憶如這輩子最怕什麼人,排名第一的是家裏那個囉嗦狂躁的媽,第二個便是這個讓她做了六年噩夢的林森!
不知道是上輩子造了孽還是這輩子人品太差,小學時就跟這林森做了六年了同桌。
小學畢業的那天晚上,安憶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向死黨蘇珊訴說著林森同學對其施以的一切惡行。而一向與安憶如同學沒有過默契的蘇珊也不禁在心裏惡寒了一把,本著人道主義精神的原則向安憶如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若是看到了林森,見一次,打一次。
但是,小學畢業後,這個林森就與她失去了聯係。
於是,蘇珊同學的替天行道計劃以至於被耽誤了三年。
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快速了拿起了一旁的小包,想從他們兩這個和諧的二人世界裏消失。
可惜天不從願,就聽見林森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狂喜的驚叫道:“安憶如?安憶如?安憶如?安憶如?”
拜托,大哥你要念我名字念幾遍?安憶如在心裏鄙視這個複讀機一樣的家夥。
逃離失敗!無奈之下,安憶如隻好轉向林森揚起她那一臉無辜的笑容,揮了揮手:“林森,你好啊!想不到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的??????出人意料。”
也沒聽出安憶如口中的諷刺意味,林森臉上的笑容在得知自己三百度的視力並沒有影響他的識人能力時,變得更加明媚了。
兩步衝上去,也不管自己那剛剛碰過某隻不知名寵物貓的手,就伸出了魔爪,捏上了安憶如的小臉,一邊捏還一邊喃喃的說道:“奇怪呢!怎麼瘦了?以前長得挺肥的,臉也肉肉的。你知道你的這張臉在我小學畢業後出現在了我的夢中多少次麼?我每次都把抱枕當成你的臉來捏,不知道損壞了多少個抱枕。沒想到三年了,縈繞在我心頭的嬌顏竟變成了這副樣子??????“說著一股悲傷瞬間從臉上蔓延開來,就差要嚎啕大哭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