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潔撲閃著漂亮的大眼睛,道:“那先讓我想想,嗯,啊-------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姐夫你聽著,我開始講了------說是有一個日本人------”
程心潔一連講了好幾個諷刺日本人的故事,逗的我和由夢肚子都笑餓了!
然後我們一起出去吃飯,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在程心潔身上,存在著太多的幽默細胞,不知道這丫頭從哪裏弄來的那麼多笑話,回到賓館之後,她又開始滔滔不絕地給我和由夢講起了笑話,我和由夢都被逗的笑的不行,最後由夢實在堅持不了了,不得不強製捂住了程心潔的嘴巴,笑罵道:“不許再講了!再講本姑娘肚皮都要笑破了!”
程心潔嘻嘻笑道:“你不聽,那我給姐夫講!讓你吃醋,酸死你!”
不得不承認,程心潔講故事的樣子,以及她那繪聲繪色的表情和語氣,都令人覺得美不勝收。
她真是一個能給人製造快樂的丫頭!
然而時間不會因為悲傷或者快樂而停留,下午五點鍾,我開車將程心潔送回了望京。畢竟,她還要上班!
回來後,天已經蒙蒙黑了,望著正在電腦前敲擊鍵盤的由夢,我的心裏突然湧進了一股強烈的酸楚。
我越來越意識到,今天晚上,已經是由夢在這裏的最後一個夜晚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輕輕地走近由夢,將手攬在了由夢的肩膀上。
但是幾乎是沒過幾秒鍾,由夢突然‘啊’地呻吟了一聲,然後輕輕地扭過頭來。
我頓時嚇了一跳!
天啊,由夢這是怎麼了?
確切地說,當由夢回過頭來的時候,我猛地瞧見了她的異樣。
我的心刷地一下子揪了起來:隻見由夢臉色蒼白,神態有些撲朔,瑤鼻下竟然滲出了血絲!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由夢生病了?
我雙手扶住了由夢的雙肩,衝她追問道:“由夢你怎麼了,你病了?”
我能看的出,由夢似乎有些憔悴,但是她仍然裝出一副坦然的樣子,衝我笑道:“我怎麼會生病呢?”
我拿一根手指觸了觸由夢的鼻子下方,驚愕地道:“你的臉色很難看,鼻子也流血了,都!走,我帶你到醫院檢查檢查!”此時此刻,我的心情異常的焦急,我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由夢是學醫的,而且身體素質極好,她很少生病,臉色也從來沒有這麼憔悴這麼蒼白過。
我當即拉住了由夢的胳膊,試圖帶她去醫院。天知道,那張絕美的臉蛋被蒼白和血跡籠罩時的樣子,是多麼令人揪心,令人恐懼。
由夢隻是微微一怔,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帕子,在鼻子下方蘸了蘸,帕子上頓時抿出了一道鮮紅的血跡。
而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卻令我想象萬千!我看的出來,她的臉上隻是微微地驚訝了一下,然後便恢複了平靜。她掏帕子的動作很熟練,出奇地熟練!!!
而且明察秋毫的我,還發現,在由夢掏出手帕的一瞬間,那帕子上竟然事先已經是沾了幾絲血跡!
這意味著什麼?
難道說由夢已經好幾次用這手帕來擦拭過鼻血了嗎?
難道說由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
眾多的疑問和擔心瞬間將我籠罩,我急促地奪過由夢的帕子,用另一隻手搖晃著她的手,道:“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由夢坦然一笑,伸出一根纖纖玉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道:“看把你緊張的,看來你是真的關心我呢!沒事兒的,不就是流了點兒鼻血嗎!”
我皺眉道:“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由夢一愣,眼睛猛地一閃爍,笑道:“可能是秋天空氣幹燥吧!我以後多喝點兒水就行了!”
我道:“可是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對不對?”
由夢道:“怎麼不是第一次?就是第一次嘛!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你敢說你沒流過鼻血?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呢,這也不是什麼病,就是空氣幹燥。我是學醫的,我還不知道?”
我繼續強勢地道:“別拿學醫的幌子來搪塞我!你這幾天肯定已經不是第一次流鼻血了!你學過醫,不可能在這方麵這樣疏忽!而且,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你肯定是病了!老實告訴我,今天這是第幾次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