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聖冰似乎感覺到了下身的疼痛,她使勁兒地咬著嘴唇,渾身打著哆嗦:“為什麼,為什麼啊……趙龍,趙龍,竟然是你毀了我,我竟然把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付聖冰撕心裂肺般地喊叫著,我估計如果她手裏要是有一把刀,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朝著我砍過來!
我哢哢哢地迅速將衣服穿好,平定了一下情緒,眉頭緊皺地道:“聖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付聖冰瘋狂地拿枕頭砸向我,罵了起來:“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兒了是不是?你毀了我,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我要告訴我爸,我要讓我爸殺了你,殺了你―――”
此時此刻,一切解釋都是蒼白的,無論是沉默,還是辯解,都無濟於事,唯一擺在麵前的一條路就是兩個字:麵對!
然而這種事情是單靠麵對就能改變的嗎?
肯定不是。
我發現了付聖冰眼睛裏的晶瑩,她竟然流淚了!
這也難怪,一個女孩子,稀裏糊塗地奉獻了自己最寶貴的身體,而且這個要她身體的人,竟然還是一名保安!她能不痛苦麼,能不怨恨麼?
我知道無論怎樣安慰她都無濟於事了,因此隻是忐忑地望著她,真希望時光能夠倒轉,讓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付聖冰裹著毛毯坐起來,她當然又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她眉頭輕輕皺起,似乎是記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進而怒視著我,咬著嘴唇再罵道:“趙龍,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為什麼了要毀了我?”付聖冰的淚水滲出了眼窩,仇視著我,她竟然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我叼了一支煙,嚐試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些,再平靜些。我輕輕地對付聖冰道:“現在已經這樣了,我一會兒就回公司,向付總承認,任憑付總處置!”
付聖冰神色複雜地苦笑道:“找我爸?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我笑道:“不管什麼後果我都認了。”
付聖冰繼續苦笑道:“我告訴你,要是讓我爸知道了……你毀了我,我爸會恨死你!他至少要了你的一條腿!甚至你的命!”
我也苦笑地吸了一口煙,道:“你不是也一樣恨我嗎?”付聖冰半閉上眼睛呼了一口氣,似乎在調節心情,她再次變得安靜下來,身子輕輕一抖,伸出一隻手撓了撓頭發,又將目光朝自己下身瞧去,突然哀歎了一聲:“沒想到我的……第一次給了一個保安隊長!造化,是造化嗎?”
我沒有勇氣對付聖冰說什麼負責之類的話,我隻想安慰她,將她心靈受到的創傷減少到最低水平。但是如此情景,我又怎能安慰的了?我現在簡直就是一個罪人,一個奸淫婦女的罪人!盡管這些行為是在我沒有意識和自控能力的情況下做出的!隻是付聖冰口中的‘第一次’卻令我感到了震撼,我也許有些難以置信,也許因此更加感到罪孽深重,我就象是摧殘了一朵鮮豔的花朵,我就象是踐踏了人世間最神聖的聖潔。懊悔已經沒有任何作用,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贖罪,就是安慰付聖冰。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急促地鑽了進來。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付總的老婆石雲,也就是付聖冰的後媽。
石雲一進來就慌張地追問著:“怎麼了怎麼了聖冰――”進門後見到此等情景,她在瞬間明白了一切,她望望我,再望望付聖冰,表情從驚訝轉變為憤怒,她迅速湊上前去,對正裹著一身毛毯的付聖冰追問道:“聖冰這是怎麼了,你們―――”
付聖冰隻是安靜地望著我,輕輕地抽泣著,卻不答話。
我走近石雲,輕輕地解釋道:“我昨天晚上喝多了,走錯了房間,進了付聖冰的臥室……”這些解釋是何等的蒼白,我感覺自己說話竟然變得那麼沒有底氣。
但是事已如此,暴風雨總歸會要來臨,我沒有任何回避的餘地。
其實我的心裏很懺悔,懺悔自己喝了酒就把控不住自己了,甚至連自己的臥室都不認得了……我在心裏反複地念叨著:對不起了付聖冰,對不起了由夢,對不起了付總……我的心裏亂成了一團糟,複雜的想象同時在心裏播映出來,折磨的我異常難受。
石雲望著我,原本漂亮的臉蛋頓時顯得有些猙獰,她再衝我問了一句:“你―――你有沒有對聖冰做什麼,你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