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金鈴的身後站了一個身高體壯的保鏢,正是劉強。
難道是要威懾於我?
出乎意料的是,金鈴臉上始終掛著微笑,衝我說道:“趙班長,你工作很盡職,我正跟保安部何經理商量著向你們付總反映,讓他這個月給你發點兒獎金,好好犒勞犒勞你這個功臣!”
從她的臉上,我很深刻地體會到了‘笑裏藏刀’四個字的含義。
“謝謝金總賞識,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淡然地道。
金鈴讚賞地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指著後備箱笑容可掬地道:“趙班長,我後備箱裏有一些資料,你幫我拿到五樓去好不好?”語氣比昨天緩和了不少,笑容也極具殺傷力。
我在瞬間明白了這個美女老總的伎倆,她是先給自己抱了個熱罐子,然後卻仍然是以為她搬東西為名,跟自己賭氣。通過這一點,我算是領教了這位美女老總的性格,她應該屬於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類型,為了報複昨天的一箭之仇,她不惜用施展媚態、扔糖衣炮彈等手段企圖讓自己服從她的指揮!
什麼狗屁‘向付總反映’,什麼狗屁‘發獎金’,都是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想左右自己而拋出的誘餌!
要是攤上別人,對於堂堂的美女董事長的糖衣炮彈,肯定會見好就收了,但我畢竟是我,我是不會按照社會上的常規出牌的。
我對金鈴道:“金總,昨天的時候我已經說過,我現在正在執勤,不能擅離職守。至於你後備箱裏的東西,我想你這位身體健壯的保鏢完全樂意效勞。”我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投向了金總的保鏢劉強。
金鈴不禁吃了一驚:“你憑什麼判斷他是我的保鏢,而不是我的司機?”
我道:“保鏢和司機是兩個概念,職責的不同決定著他們穿著、氣質方麵的不同,但是一名合格的保鏢,同時也是一個優秀的司機!”
金鈴的眼神有些愕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然後金鈴在焦急間不禁吐出一句不合身份之言:“我就實在搞不明白了,為什麼在你來之前,所有的保安甚至是保安隊長,都很樂意幫酒店的領導拿拿東西跑跑腿兒……而你來了之後,這些‘優良傳統’就都沒了,這,這難道不是你這個保安班長的失職嗎?”
我糾正道:“金總,我不得不提醒您,這些不是什麼優良傳統,而是安全隱患。您不妨可以想一想,如果每個保安上崗的時候都脫崗幫酒店領導跑跑腿兒,那還要設這麼多保安崗做什麼?不如幹脆找幾個搬運工得了!用的著花那麼多的服務費雇這麼多保安嗎?”
一連串的大道理,把金鈴氣的麵紅耳赤,她雖然覺得我講的也不無道理,但是要她向一個小保安低頭,那是絕計辦不到的。
作為金總保鏢的劉強,見此情景,自然要爭著替主人出氣,他衝我一瞪眼,斥責道:“你這個保安怎麼這麼不識抬舉!金總讓你搬一下東西,那是瞧得起你……”
金鈴滿肚子的怨氣沒處發泄,結果這劉強當了出氣筒,金鈴衝他皺眉罵道:“你給我站一邊兒去!”
劉強心裏雖然委屈,但還是退後了兩步。
金鈴強擠出一絲笑意,衝我諷刺地道:“好,好,趙班長,你真是我伊士東大酒店的好員工啊,你這麼讓我省心,我肯定也會好好關照關照你的!”
挑釁意味兒十足,而且極具威懾力!
我卻淡然道:“金總,我想您說錯了,我是華泰保安公司的員工,我們和伊士東餐飲娛樂有限公司,隻是合作關係!”
金鈴一聽,更為氣憤,衝我‘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警告:
“趙班長,你要記住,伊士東大酒店是你們的雇主!”
………
金鈴回到辦公室後,讓秘書把保安部何經理叫過來議事。
在平時,金鈴很少跟這些中層經理打交道,但是為了一個小保安,她算是破例了!
何經理是個麵相和藹的大胖子,四十歲左右,他一踏進金總的辦公室,便感覺到了兩個字——
殺氣!
金鈴皺著眉頭衝何經理問道:“我讓你調查的保安你調查了沒有?”
何經理試探地問道:“金總說的是趙龍?”
“就是他!”
“我昨天跟他談過了,他是一名退役軍官,當保安之前是名少校軍官!”
金鈴猛地吃了一驚:“什麼?少校軍官?軍官會出來當保安?腦子鏽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