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伯告知鄭將軍求見時,蘇子雅心中已明白了大概。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向議事房走去。
此時,鄭傑正坐在議事房中,接過了夏雪遞過來的水杯。他喝了口水,抬頭凝視了一會夏雪。
夏雪被看得心裏很不舒服,為打破尷尬,她小心的發出聲音:“那個,將軍……”
聽到聲音,鄭傑收回目光,低下頭說道:“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仍舊呆在蘇家啊,也不怕給蘇家人帶來麻煩?恩,朝廷欽犯?”
“我……”夏雪一時害怕,不知該如何回答,支吾著說不出話。
鄭傑看她被自己嚇到了,便收起了嚴肅,還給夏雪一個微笑:“開個玩笑,我和太子都知道,你們金鵲幫高手如雲,尤其是那個叫段正陽的,真要惹到麻煩,倒黴的還不一定是誰呢……啊,對了,還有你這位幫主,自小便有超常的感知力,你竟然不學武還真是浪費天資了呀!有空讓手下教你個一招半式的,一旦出什麼意外也好防身啊!”
鄭傑說完便又低頭喝水,夏雪站在一旁用力拽著衣袖,她咬了咬嘴唇,終於鼓足勇氣說道:“將、將軍,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放了我家父?”
“恩?”沒料到夏雪會突然發問,鄭傑疑惑的抬起頭:“你剛才說什麼?放了你家父?嗬嗬,你爹爹可是亂黨啊……”
“不是的!”夏雪急了,一時也顧不上眼前的人是不是將軍,隻是慌亂的吼道:“爹爹沒有做錯事情,他隻是為了幫助百姓。不論那個位置上坐的是誰,隻要不給百姓帶來苦難,爹爹都不會想要造反的!爹爹從一開始就不是亂黨,不過是被先帝所用罷了,從先帝被廢那刻開始,爹爹便隱居了,從未參與過造反之事啊!”
“可是後來追捕他時,他不還是反抗了嗎?”
“那是為了我和母親!”夏雪幾乎要哭出來了:“爹爹不想讓我和母親也被抓入牢中受苦,為了給我們爭取逃跑的時間,爹爹他才不得不抵抗額,爹爹真的沒有想要對抗皇上啊!”
深知夏雪所言屬實,因為追捕夏近時,太子和自己都參與了其中,雖多半隻是旁觀,沒有真正加入打鬥,可是正因如此,他和太子才清楚的了解夏近的為人。金鵲幫真的沒有過錯,也許皇上也知道,所以直到現在也沒有殺掉夏近。
隻是金口玉言,既然已抓入牢中,沒有確實的理由,放人也是不容易的啊!
鄭傑正想著該如何回答夏雪,蘇子雅卻在這時走了進來。他注意到了夏雪眼中的淚水,也發現了鄭傑的愁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於是蘇子雅趕緊命夏雪先行退下,然後關上了房門。
“鄭將軍,剛才……啊,下官是問,將軍這麼晚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啊?”考慮到禍從口出,蘇子雅覺得還是不要問夏雪的事比較好。
“我不會拐彎抹角,我就直說了。”然而鄭傑卻是一點都不避諱,他將杯子放到一邊,直起腰杆後說道:“蘇大人也不必有什麼顧慮,想問夏幫主的事情盡管問,要知道,你們蘇家在太子那裏就如同一張白紙,根本沒有絲毫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