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知道她曾經的痛了。
他承認,到了那一刻,他親眼見到她被親吻的那副畫麵後,瞬間充的他滿眼血絲,他心上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擁在懷裏,緊緊是擁吻,他就無法忍受,若是炕上的親昵綿綿,肌膚相疊,他無法想象,若是自己見到那樣的畫麵,會是怎麼樣的情景。
那一刻,他徹底明白了她當初見到他和趙雅在炕上的感受,當他和其他女人在炕上綿綿時,今天他有多痛,那時的她就有多煎熬。
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明白了她的心情,那種感受是永遠也不可以忘記的,翻騰滾燙的滋味好像整個人都可以昏厥過去,就像一塊肮髒的東西堵在心口,不能咽下,不能吐出般的糾結煎熬。
他終於放手了,不再糾纏,回去後,立刻同意了趙雅的條件,用婚姻來交換她的撤訴。
他要的不是撤訴這麼簡單,他要的是當年笑笑和墨依落湖的真相,到了今時今日,他若是還不懷疑,那這麼多年來他商場的生活真的是白活了。
他要用這段時間告訴趙雅,秦太太的頭銜不是那麼好戴的,也告訴她做人的本分,年紀輕輕野心不小,癡人說夢。就算是鳳凰飛上枝頭也不一定能當好鳳凰,更何況是一隻小小的麻雀.……
那個位置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坐上去的。
尤其是一個很可能是殺害笑笑凶手的女人……
想到曾經因為自己的荒唐而帶給她的傷害,帶給笑笑的痛苦,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墨依,墨依……他想著就隱隱地疼起來,為她,也為了笑笑。
當初他不以為然的動作,帶給她們的是多麼大的傷害,若是當初他不去抗拒自己的心聲,若是當初他能想到自己的妻子和自己一樣會躺在另一個男人懷抱的時候,會有怎樣的滋味,是不是他就不會那樣一次次的外出,他們也就不會落得這樣的境地,笑笑也就不會那般的離去。
這般想著,他的胃有開始一陣一陣的疼起來了,不停的咳嗽,臉色一下比一下難看,蒼白的幾乎透明。
忽然,他笑了起來,淡淡的呢喃了一聲:“這樣很好,或許這樣,她還能記得我……”聲音低的隻有他自己聽見。
“你怎麼啦?”為何臉色那般難看,咳嗽這般的嚴重,無端的含笑的心裏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總覺得這個男人最近的臉色過於的蒼白。
“沒事!”抬頭對含笑勉強一笑。環顧四周時,氣氛卻有些微妙……
墨依,你的關心是真心還是假意?
是為了手中這份CASE嗎?
墨依,時至今時今日,你對我可還有一份情?
若還能有一份,也不枉他一生了。
“你坐,我看看。”忍著痛,低下頭,看著手中她遞過來的文案,手指幾分顫抖,紙張摩挲的聲音在空蕩的辦公室裏顯得異常清晰,含笑細細的打量這間辦公室,還是原先的模樣,隻是多了在辦公桌上多了一盆小花,顯得格外嬌豔,但就是這盆不起眼的小花讓整個辦公室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充滿了芳香,充滿了生機。
這盆花……
她的神誌幾分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