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的吻著她,小心翼翼,好似她是他生命般的虔誠。
她無措,因為他們在一起兩年從來沒有過任何的肌膚之親,即使這個男人的目光很多次,就像要將她吞下去一般,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主動親吻她。
可是,今天的她,意誌近乎於崩潰,她需要做點什麼來發泄一下。
她從開始的躲避,然後慢慢地變成回應,淚水在臉上一點一點流過。
心裏覺得有種不一樣的情緒在發酵,不知道是太痛,還是別的什麼,她感覺那種一直藏在心底的情緒似乎在此刻被放大了好多倍,卻仍舊在繼續,一直在繼續著……
而男人卻停下了動作,含笑覺得奇怪,抬頭看他。
努力睜大眼睛,隻是她越想看清卻越是看不清,眼前一片霧氣,好多張相似的臉,好些個熟悉的人影,還有那窗外的夕陽,似乎多了幾顆。
這樣是不對的,他們這樣是不對的,含笑知道她不能給他一個女人最起碼的尊嚴,所以他們不能這樣。
她的城哥哥是一個死心眼的男人,若是今天他們跨過了這道坎,隻怕今生真的要糾纏至死,她不能那麼自私,即使她剛強的心在兩年中,已經被他的柔情似水般的軟化,她也不能讓他們走到這一步,她不能自私。
她還記得那個老人跪在她腳下,乞求她放過城哥哥的情景。
她不能毀了城哥哥,更不能斷了江家人的 期盼。
所以這錯誤到此為止,他們不能這樣。
“放開我,我們不能這樣,我不能和不愛的人上炕。”
平淡冷漠的話語,如這兩年裏任何時候一般,從她冰冷卻柔軟的唇瓣冒出,如刀般切割他早就千瘡百孔的心,劃過他猝不及防的情,他無法抗拒,隻能束手就擒,任她一再的折磨。
他身體一怔,雙目沉痛而呆愣,卻轉瞬消失,然後以她無法抗拒的姿態抱起她,將她放在寬大的沙發上,狠狠地將她壓在上麵。
他說:夠了,夠了,我已經忍夠了!
說完直接吻上她的唇,狠狠地吻著,仿佛要將她融化一般。
這個女人為何不懂他的情,兩年了,就是鐵打的人也該明白呀,就是寒冬臘月的心,也該被他捂熱了,為何她總是一再的逃避。
他的心一陣陣的緊縮,克製不住的起伏著胸膛,狠狠地吻著她,他要讓她和他一樣的瘋狂,為這等待已久的情愛瘋狂。
他的感情太過激烈,太過凶猛,仿佛一條決堤的壩,似乎不把含笑淹沒在這凶猛的感情中就不罷休一般。
梵笑開始掙紮,拚命的掙紮,她的腦海中皆是那個在商場上翻雲覆雨的老人跪在她腳下的情景,她不能,不能讓這錯誤發生。
她不能害了城哥哥,她生命中的太陽。
曾經年輕的她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可是當她懂得的時刻,她已經失去了愛的資格。
城哥哥,我們注定了此生有緣無分了。
她忍著淚,將頭偏下右方,不讓他看見她的淚,但是他的唇緊接著就追了過來,她偏向左方,他又跟著向右,不論四處都是會被擁堵上來,似乎至死方休。
亦如他對她的態度,此生非她不可,追著她至死方休。
城哥哥,你這樣讓我怎麼辦?
強忍的淚,終於落下,他似乎能感受她心底的掙紮,緩慢的,憐惜的,將她的淚吐下。
傻瓜,你的痛,你的掙紮,我怎麼會看不見,我怎麼會不明白?
江城知道含笑在怕什麼,在抗拒什麼,但是對他來說,她所害怕的,她所抗拒的,他從來都不擔心。
他隻要她,隻要她……
男人的唇有時候比女人的唇更加的性感,而江城的唇各家的獨特,裏麵有著男人特有的冰涼和特有的炙熱,如此矛盾而激烈的情感,震撼著含笑的靈魂。
不知道何時一滴晶瑩剔透的淚,從江城的眼中竟然滑落,冰涼的感覺不知道灼傷了誰,含笑停下了瘋狂的動作,微抬起頭,四目相對,唇瓣相依,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