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自己的身子又何妨?
她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還在乎這具殘破的身子嗎?
隻是城哥哥,你真的想要這具殘破的身子嗎?
記得那時城哥哥聽到這話後,勃然大怒,拂袖而去,而今天,他是不是想要回她的報酬了嗎?
“滾開!”秦傲天的聲音,冷冷地在寂靜,飄著不知名的空氣裏響起。
沉重的壓迫感讓人不能忽視,空氣中緊張的氣氛越來越濃,流動的氣流似乎感受到他的氣惱和不快,也低的壓迫人的胸腔。
江城俊冷的麵上含著優雅的笑,循聲抬頭,看見秦傲天冷酷冰凍的臉色,他的手臂驟然收緊,含笑肩頭一痛,也抬頭看著那個像吞了幾千斤炸藥的男子。
“過來。”高傲冷漠的聲音在空氣中盤旋,像極了它主人的傲視天下,藐視眾生的狂傲。
隻是這個男人忘了,時光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包括人心。
含笑心頭一顫,為他暴戾的氣息,這個男人似乎已經習慣發號施令,隻是他忘了,自己再不是他的奴仆,他再不是她的主宰了。
不由自主的將身體更加緊貼江城若的懷裏,希望得到更多的溫暖,城哥哥是她的太陽,狂風暴雨中的一席幹地,而隻是一瞬間,秦傲天的長臂,伸了過來,要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江城也不甘示弱的拉緊含笑的手臂。
他們在幹什麼?
她什麼時候成了男人爭奪的戰利品了?
疼痛如黑暗中隱藏的殺手,這時間以迅雷的速度襲擊她的膀臂,快要活生生將她的臂膀撕裂。
冷汗潮濕她的後背,額頭的冷汗一滴滴落在光滑如鏡的地板上,飛沾起朵朵水花,跳躍的美麗,亦如她嘴角的笑,嬌媚如千花盛放,妖嬈,嫵媚。
這世界果然是奇怪,你好好的當賢妻良母沒人喜愛,偏要你當狐媚女子,男人才來爭奪。
秦傲天單手摟著依然,眼睛沉暗,不見底,目光落在她嫣紅的唇上,陡然再次沉了下去,然後,他抬起另一隻手,用指尖擦拭她幹淨純美的唇,一遍又一遍,好似上麵沾染了不潔的東西。
他討厭她的唇上沾染別人的氣味,他更討厭她唇邊的笑意,狐媚,妖嬈,已經沒有記憶中的純良,那時的她笑起來時眼波嫣然,整個人都會發光似的,有一股嬰兒似的純真柔軟與溫和,笑得很陽光,很開心,很燦爛,為何現在會變成這般?
是自己吧!是自己誤了她,都是自己的錯。
他還來不及感受悔恨,先感覺的到痛。
痛!
好痛!
極度的心痛!
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掐入肌膚之中,化為鮮血,一滴、一滴,緩緩滑落到地上。他什麼都沒有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而江城也在看著含笑,這樣的含笑讓他的心口像要炸裂一般的劇痛,痛得他幾乎可以把心嘔了出來。
什麼也不敢想,他什麼也不敢多想,他一再的對自己說,她能活下來就好,即使現在的她幾乎像一個人偶,她的心,她的魂,都早已不知什麼時候遺落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再也要不回來了。
不,,他知道,她丟失的那個地方,叫做“笑笑”,可是,笑笑已經死了,所以她成了含笑,生命中含著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