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軍苦笑一聲,討好的目光緊緊盯著躺在床上已然半身癱瘓的鄭有錢道:“不過你放心,雖然這小子不承認,但我把他送到了幾個刺頭兒所在的監房裏,讓他吃吃苦頭,說不定就會承認了!”
聞言,鄭有錢深深地搖了搖頭,倘若揚帆能被這些人就搞定的話,自己也沒必要吃癱瘓的苦頭了。
正如安軍所說,二十四小時沒定罪的話,就隻能按照規矩把揚帆放出來。
何況自己癱瘓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都很難讓人信服,實在太過於蹊蹺,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之下揚帆隻不過是在自己身上紮了一針,普天之下,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人能施展出這樣的手段,用科學都講述不清其中的道理。
若將希望全都放在警察局,估計到頭來不僅沒有任何進展,對方還能無罪釋放,自身癱瘓的問題也無法解決,這是鄭有錢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哼,既然你動手腳讓我癱瘓,那我也隻能動手腳讓你中毒了!
唯有抓住問題的關鍵點,他才能威脅揚帆交出解決癱瘓的辦法。
一念至此,鄭有錢驀然對旁邊一名保鏢使了個眼神,旋即這名保鏢會意的從口袋中掏出一瓶液體。
安軍見狀,心中咯噔一響,瞬間明白意思,有些遲疑的問道:“鄭老板,您這是想……”
“沒錯!趁現在還有時間,你想辦法讓人把這毒藥給揚帆吃下去,雖然我知道他是名醫生,但監房裏什麼都沒有,我還不信他能解除毒性!隻要他將此物吃下去,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之下不出三小時就會暴斃身亡,到時候你再將我送過去,這小子肯定會解除我癱瘓的問題!”
鄭有錢冷笑一聲,如今他渾身上下能動的隻有嘴巴和眼睛,這種感覺他實在忍不了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安軍從保鏢手中接過毒藥,咬牙道:“好,我現在就安排人去弄!隻不過錢的事……”
“你認為我像是差五千萬的人嗎?隻要你將這事完美搞定,一個子都不會少你的!”
……
監房內。
大部分犯人都從麻痹狀態下恢複過來。
他們盡管還是對揚帆懷恨在心,卻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囂張跋扈,反而跟他保持著較遠的距離。
對此揚帆倒沒多少感覺,反正自己對這些從小就出來混社會的人不感冒,和他們呆在一塊每天講的不是吸毒就是玩女人,要麼就是當年砍人的風光,一聽就是些無聊的劇情,但偏偏他們卻講的吐沫橫飛,恨不得現場示範一遍。
“不愧是汙穢之地啊,媽的,也不知道天音寺那幫和尚有沒有在幫我活動,哪怕給我找個律師也行啊。”
揚帆苦笑一聲,早知道自己在看到警務人員之前先躲一陣子給組織部長呂春湖打個電話,如此一來自己也不用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受罪。
至於天音寺的禪音以及通真兩名高僧,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長白山警察局有沒有關係。
倘若沒有的話,自己隻能堅持二十四小時才能出去了!
隻是不知道在這之前,暗中下手的鄭有錢還會不會有別的新動作。
正當揚帆想心事的時候,陡然間監房門口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眾人頓時好奇的看過去。
“過肩龍,你出來一下。”
一名警務人員麵無表情的用鐵棍敲了敲鐵門喝道。
那名紋著過肩龍的混混連忙起身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