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嚴家那些將聽聲辨疾修煉到爐火純青的人來說,僅僅隻是稍微留意一下,便可以聽清患者此時此刻是什麼心情。
對於天下的病患來說,這幾乎和讀心術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揚帆也知道,嚴辛寬的聽聲辨疾還沒有達到這種火候,最多也就聽見患者病灶在什麼位置,至於要想辨聽患者心理波動,不要說他,隻怕嚴家老祖都不夠格。
“怎麼,你小子想見識一下我真正的手段?”聽到揚帆的話,嚴辛寬眼中激射出淡淡的殺機。
在眾目睽睽下打自己的臉,那嚴辛寬本就是好麵子的人,豈會隨隨便便放過揚帆?
“嘖嘖,嚴先生,話不要說的太滿,也許你的手段,在我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揚帆淡淡說道,滿臉都是對嚴辛寬的輕視。
“好好,像你這麼狂妄的小子,我嚴辛寬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很好,小子,那我們便在這裏比試一場,當著諸位前輩們的麵,叫大夥兒做個見證,看看到底誰的醫術更加高明!”嚴辛寬說道。
他不得不和揚帆比試,畢竟剛剛才被揚帆改動藥方,若是不馬上將他踩下去,那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甚至整個嚴家的聲譽,都有可能因為這件事而受損,爺爺知道後,豈會放過自己?
聽到嚴辛寬的話,揚帆笑了,說道:“嗬嗬,不知道嚴先生學了多少年中醫?”
嚴辛寬自傲道:“從我大學畢業行醫至今,已有十五年!”
“嗬嗬,十五年的中醫,跟我這個大學學了五年的人比試?嚴先生,你們嚴家都喜歡以大欺小嗎?”揚帆說道。
“小子,不用裝蒜了,憑你可以改動我藥方這一點,你的醫術絕對不是尋常中醫院那些酒囊飯袋可以媲美的,跟我嚴辛寬較量一番,完全有資格!”嚴辛寬說道。
這番話,也讓在場眾人不住點頭。
揚帆雖然年輕,但可以肯定,此人的醫術絕對在中醫院那些中醫之上,盡管此人不顯山不露水,但單單是改動藥方那一手,就不知道是多少中醫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事。
“嗬嗬,好,嚴先生既然想跟我這個隻學了五年中醫的人比試一番,那我若是不接受的話,也就太不給嚴先生麵子了。我便接受跟你的比試了!”揚帆說道。
五年又怎麼樣?即便隻學了五年中醫,那揚帆也絲毫沒將嚴辛寬放在心上,此人的醫術雖然高明,但臨床經驗未必有自己豐富,畢竟自己學的是太乙神針,專治各種疑難雜症大病小病,那嚴家雖是中醫世家,但臨床手段未必就有太乙神針高明。
故而,揚帆略一考慮,便直接接受了嚴辛寬的挑戰。
本來將此人藥方改動,若是嚴辛寬足夠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難而退,遺憾的是,這家夥好像並沒有吸取教訓,還把他的臉往自己麵前湊,若是自己不配合一下,再打他一次臉,豈不是太不給他麵子?
揚帆是一個很尊重老前輩的人,既然嚴辛寬喜歡被打臉,那自己就大大方方的滿足他就是,免得被人說自己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