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老公房,潮濕昏暗出租房裏。
遮光窗簾遮的嚴嚴實實,幽暗的房間,隻餘下一盞昏黃的小黃燈,床對麵的電視裏,正播放著日本的十八禁影片。
不透風透亮的房間,充斥著濃濃的激情之中的糜爛,情欲的味道和男女粗重的喘息聲,混雜在一起。
伴隨著陣陣的呢喃和嬌喘,“吱呀”一聲,臥室房門被推開。
昏暗的光線下,因為身體不舒服,提前下班回家的許嘉墨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她使勁的捂住嘴巴,才不至於尖叫的發出聲音。
瞳孔裏充斥著不可置信般的驚悚。
她僵在原地,長吸了一口氣,狠狠的用指甲蓋擰在自己的胳膊上,疼的皺了皺眉。
這才肯確定這不是一場夢,和所有遭受背叛悲哀的女人一樣。
她的男朋友,此時正赤身裸體的趴在一個陌生女人的身上,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糾纏著。
鼻子能清晰的嗅到空氣裏兩人散發出交歡的味道,聞著讓人開始做嘔。
腥味兒伴著騷味,不知道兩人到底嘿咻了幾個回合。
她怒火中燒的攥緊的拳心,殷紅著眼睛看著和自己男朋友交歡的女人。
她有著盎然春意的俏臉和性感惹火的身材,特別是那高聳顫動的雙峰,每一處不刺激著許嘉墨的神經。
許嘉墨渾身顫抖的,那個女人好像馬上就要達到高潮,幾秒鍾過去隨著渾身劇烈的顫栗,和一聲讓人聽了骨頭發酥的呻-吟。
一切結束後,兩人這才發現了許嘉墨的存在。
鄧川先是錯愕,後是轉為平淡,他趕緊一絲不掛的從床上坐起來,身旁的女人臉上還帶著高潮過後沒有褪去的紅暈。
“我需要一個解釋,你們在幹嘛?大白天在我和你的床上做-愛?”許嘉墨顫抖的發聲。
鄧川先用紙巾擦了擦還滴著的白色黏糊糊的液體。
然後在昏暗的屋子裏摸索著找到自己扔到床下的四角褲,不慌不忙的套上,就好像被捉奸在床的不是他。
他煩躁的點了根煙,長吸了一口,將嗆鼻的煙霧吐像許嘉墨,“解釋什麼?該看到的你都已經看到了,你不是去上班了,這麼早回來幹嘛。”
鄧川滿不在乎的態度,徹底惹惱了許嘉墨,她揚手巴掌想朝鄧川的臉上扇,卻被鄧川結結實實的捉住了手腕。
他的力氣用的很大,幾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許嘉墨痛苦的開口,“鄧川,你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我早上走的時候,我們還好好的,你說等我回來吃晚飯,你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被誰強迫了。”
床上的女人隨手拿被子遮住了上身,眯眸欣賞著這出捉奸大戲,她嘲諷的發出哼笑,“原來你就是他女朋友啊,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單身。”
許嘉墨胸口劇烈起伏,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你現在知道也不晚,趕緊滾出我的家,從我的床滾下來。”
鄧川臉上寒冰瞬起,他看許嘉墨的眼神明顯帶著濃濃的厭惡。
“許嘉墨,這是我的房子,要走的是你,我們分手吧。”
聽到分手兩字,許嘉墨慘白著一張臉,在沒有任何預兆下,她就這樣捉奸在床,被分手。
這麼多年的感情,就因為一個突然出來的野女人,說散就散。
許嘉墨努力讓自己冷靜,哆嗦著肩膀,聲音微弱的說“我們分手是那麼容易的?鄧川你欠我多少,你自己知道,要分手可以,先把欠我的錢還給我。”
許嘉墨提到還錢,鄧川這才緊張的看了還躺在床上的李萌一眼。
他不想讓許嘉墨在李萌麵前揭穿自己是個窮光蛋的事實。
李萌皺眉審視著一臉慌亂的鄧川,疑惑道:“你還欠她的錢?鄧川你可以啊,先不說你有女朋友騙我說單身,想要跟我玩s.m帶我來這種破地方,原來是窮的沒錢開房,還欠女人的錢。”
鄧川一直在李萌麵前說自己是官二代,父親是交通局局長,母親開溫泉會館,領李萌來這兒纏綿,他也是隨意找了個借口,去朋友家搞sm更有激情。
李萌也天真的信以為真,現在倒好,千算萬算,沒算到許嘉墨能臨時回來。
騎虎難下的鄧川,跟拎雞崽一樣,拽著許嘉墨的衣服領子,將她拖了出去,許嘉墨還沒來得及掙紮,鄧川狠狠的推了她的腰一下,直接給她推出了門外,動作幹淨利落的鎖上門。
他完全不理許嘉墨的哭吼和砸門,嫌棄的用手指掏了下耳朵,方才對許嘉墨還凶神惡煞的臉,關上門後,轉身就跑到床邊,對李萌又親又哄,一臉的阿諛獻媚。
鄧川心不在焉的笑著,把許嘉墨趕走以後,這麼多年的感情結束,他非但沒有任何的不舍,反倒是一身的輕鬆。
至於許嘉墨提到的還錢,鄧川奸詐的在心裏嘲笑,許嘉墨,哪裏都好,就是太蠢,他憑什麼要還錢,那些亂七八糟的網絡貸款,全都是以她的名字去貸的,既然分手了,他沒有償還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