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之前傅景琛就已經離開了。
他特意趕到黎昕的房門口親吻她的嘴唇,低聲囑咐她,“你今天可以晚點上班,我上午有事不在公司。”
“上班是要打卡的!而且我也不是為了看你才去上班的!”她嬌嗔道。
摸著嘴唇傻樂了一個早上,許心蘭跟她一起下樓吃早飯的時候還打趣她,“發春了?說,早上背著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最近許心蘭特別喜歡調侃她。
“我哪有那麼大的力氣背著你做見不得人的事兒!”黎昕調侃她。
許心蘭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四聲音,黎昕說的是一聲音,都是一樣的字,隻是音調不同,含義卻截然不同。
嬉笑著到了樓下,黎國富立刻從原位上站了起來,精神抖擻的看著黎昕,“昕昕啊,你們下來了?爸爸等你好長時間了呢!今天是起得晚嗎?”
就差對黎昕彎腰鞠躬,捏腰捶腿了。
她看了一眼還在原位上坐著不動的沈亦初,不太明白黎國富這一出是鬧哪樣。
不過在這樣的家庭生存,不動聲色是她學會的第一課。
心安理得的坐下,沈亦初打著哈欠冒著酸水:“巴上了傅景琛就是不一樣啊!就連吃飯也要讓人夾道歡迎,真是派頭不小,改天要不要讓你男朋友給你配兩個保鏢啊!”他在“男朋友”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許心蘭忍不住替黎昕說話,“有那時間你管好你自己的未婚妻吧,別讓她紅杏出牆自己頭上綠了整片森林!”
昨天晚上的事情張眼睛的人都明白是什麼,偏生當時沈亦初沒有在現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沈亦初臉色一變,“你才是紅杏吧!”隨即上下打量著許心蘭,“黎昕啊黎昕,管好你的朋友吧,這可不是什麼讓人省心的主!看那眼睛都帶著鉤子的,小心讓她把你的男朋友給鉤走!”
雖然不明白許心蘭說的是什麼,但是他在外人麵前總會維護黎朵,畢竟他不想讓別人都說他們兩個的關係隻是因為利益的結合。
黎昕對許心蘭使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她笑吟吟的看著沈亦初,“我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她要是不讓人省心當初怎麼沒把你鉤走?莫非你覺得你的定力比傅景琛要強上很多?”
一個腳踩兩條船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將自己跟其他人相提並論,她覺得她多看沈亦初一眼都是浪費。
黎國富見話題逐漸的帶向昨天晚上,還抓著筷子的手一緊,嗬斥沈亦初,“老實吃飯!朵朵昨天晚上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你一會兒去醫院陪她!”用筷子指了指沈亦初。
沈亦初立刻反駁,“我陪她?誰去白氏實習了?我可是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去白氏實習的機會,要是今天請假了,說不定以後就不能再有機會留在白氏!”
沈亦初更生氣。
早上一起來就聽說了昨天晚上黎朵從樓梯上摔下來的事情,問了傭人摔到哪裏,傭人卻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出來,打電話一問黎朵才知道是假體摔得錯位了,真是丟死人了,這麼多做隆胸手術的,怎麼就偏生她一個人,走個路都能摔到假體錯位!
自從跟黎朵訂婚以來,他們就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能用倒黴來形容的了!
在家裏的每一頓飯都味如嚼蠟,黎昕匆匆的喝了兩口粥就帶著許心蘭往外走,身後還傳來黎國富的聲音,“你等等!”矮胖的身子慢慢的向黎昕跑了過來,許心蘭識趣的退開。
“你跟傅總說說昨晚的事兒,朵朵也不是有意的,她可能是……”他頓住了,想要找個詞兒來解釋昨天晚上黎朵這麼做的原因,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解釋,黎朵身上的髒水都洗不清。
況且,那也根本不是髒水。
“她就是恰好路過,可能是看到傅總踢被子啦,或者是受了涼……”黎國富不敢看黎昕的眼睛,覺得自己說的蒼白無力,換做誰都不會相信。
“爸爸,”黎昕打斷黎國富的嘮叨,“你是覺得我是傻子嗎?”清澈的雙眼注視著他渾濁的眼球,“我腦袋上寫了傻子兩個字?還是寫著此人好騙?”
“黎朵半夜摸到了我男朋友的房間,你覺得我還會替黎朵再找借口?”她直視黎國富,“說實話吧,傅景琛不是沈亦初,當初黎朵鑽到了沈亦初的床上,所以如今沈亦初成了我的妹夫,可是如果當初我是跟傅景琛在一起。”
黎昕停頓一下,“可能就算那個時候的黎朵沒有隆胸,也會少一半胸。”她對傅景琛很了解,像是傅景琛如今的地位,要是有人主動投懷送抱,他第一反應就會將那人抓起來審問,看看是不是對手送過來的糖衣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