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朱娜卻先說出了口,而且裏麵隻解釋了自己的事情,關於她的那一部分,隻字未提。
曉暢攥緊手中還沒有完全放下的果籃,深吸一口氣,不想在傅景琛麵前跟她分辨,“是啊黎小姐,我們都不是有意的,在餐廳的時候多喝了幾杯,聽到服務員談論你和傅總的事情,多嘴說了兩句,我們就有點兒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這話換成是曉暢說就說的亂七八糟的了,直接透露了當時是她們在餐廳裏談論黎昕和傅景琛的事情被服務員聽到,所以才會有後來服務員在背後嘀咕的那一幕。
黎昕笑了,“這麼說是你們兩個到處在酒店散步謠言說我什麼來著?失寵?”她好笑的抬起眼皮,不經意的流瀉出一股冷意。
傅景琛轉過頭來,專注的看著朱娜,朱娜被傅景琛看得渾身直冒冷汗,“不,這,我們怎麼可能說,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被傅景琛看得舌頭打結,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好在最後磕磕絆絆的說了出來。
曉暢也驚得點頭,心知自己的說錯了話,汗珠從四肢百骸湧出,很快後背就濕了一大塊兒。
“我知道你們挺不滿意我的,飛機上我都聽到了,本以為你們是一時無聊在那裏說八卦,我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在來新加坡之前我見都沒見過你們,更不知道你們的辦公室在哪,不過就是為了替楊雪娜抱不平,你們難道忘了我現在歸誰管了?”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雖然沒有半分的指責,但就是讓人聽了感覺到莫名的羞愧。
朱娜的臉色漲得通紅,她和曉暢對視一眼,從曉暢的眼睛裏看到了後悔。
她又何嚐不後悔,當時她得知自己要來新加坡的時候很是興奮了一回,結果當天晚上楊雪娜就找到了她,委婉的告訴了朱娜,這次去新加坡的機會是自己為她爭取的。
朱娜當然感激涕零,平日裏她跟楊雪娜關係很好,也是唯一一個跟職能部門處得來的主管,結果兩個人說著說著話的時候,楊雪娜就哭了出來,朱娜一驚,連忙問了原因。
楊雪娜將自己最近不順的原因都歸結到了黎昕的身上,這當然讓朱娜明白了楊雪娜跟黎昕不對付的事情,也算是還楊雪娜一個人情,她暗暗決定自己一定要給黎昕一點兒顏色瞧瞧。
思緒回籠,她就看到了身邊的曉暢猛的撲到了黎昕的病床邊,聲淚俱下的訴說著自己的“冤屈”,“傅總我錯了,都是朱姐,她跟我說黎小姐攀高枝,還說什麼你們兩個不配的話,說您早晚會甩了黎小姐,我這才被她慫恿的!”
如果說曉暢之前對傅景琛有點心思,那這次就已經全部消失了,她後悔的瞪了身後的朱娜,“都是這個老女人!如果不是她讓我盡量的為難黎小姐,我也不會這麼的沒腦子!”
傅景琛將保溫瓶關上,若無其事的看了曉暢一眼,“分清楚你惹到的是誰,否則你就算是跪斷了腿也沒用。”
他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要不是讓她們給黎昕道歉,說不準這兩個人就被他直接扔到他在菲律賓的種植園裏給他看園子去了。
曉暢也是個機靈的,聽到傅景琛的話立刻調轉身形,轉而對著黎昕哭得鼻涕眼淚都出來,“黎小姐我一時鬼迷心竅你就原諒我吧,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讓傅總辭退我啊,我以後一定離您離得遠遠的!要是誰說您壞話我第一個不饒她!”
黎昕看著曉暢誠懇的臉,許是最近見多了這種捧高踩低的人,竟然能從曉暢悲戚的臉上看到一絲不屑和鄙夷。
黎昕沒有說話,反而是一旁站著的朱娜,抱著手臂看著黎昕,反正她已經得罪黎昕了!就算是跟她道歉,她也還是會在傅景琛麵前吹枕邊風的,這也就是所謂的閻王好鬥小鬼難纏。
“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朱娜斜眼打量了一下黎昕,“傅總,既然你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我就問一句,因為這麼一個寒酸的,不知道能夠讓您有興趣多久的女人,開除公司的元老,值得嗎?”
她突然嚴肅的看著傅景琛,大有一種隻要是傅景琛說值得,她就哭鬧的讓所有的傅氏員工都知道,他們的老板是有多麼的色令智昏。
曉暢的聲音也弱了下來,她張著嘴唇看著黎昕,眼睛裏帶著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