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沈亦初看了一眼滿臉渴望的黎朵還有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黎國富,咬著牙咽回一口老血,“就是怕朵朵不願意,之前給她提了一嘴,她不是很熱衷。”
“那不是不知道研討會的重要性嘛!”黎朵揮了揮手,滿不在乎的樣子。
黎昕可有可無的看了他們一眼。
等許心蘭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黎昕他們已經吃完了早飯,黎昕端著一杯花茶小口的嘬著,看到許心蘭穿戴好了,就對她擺了擺手,“許心蘭,我還以為你要再晚點兒呢!”
將許心蘭叫到身邊,她才慢條斯理的咽下口中的熱茶,“昨天忘告訴你了,我今天要去新加坡,你這兩天可能要自己在家裏了。”
許心蘭一愣,“公司要你出差啊?”她有些可惜,“也對,你是總裁秘書,隻要是總裁出差肯定也會帶著你的。”
她無心的話讓黎朵喜上眉梢,挑眉看了一眼一旁的黎國富,“爸爸,我就說她在傅總的心裏肯定沒那麼重要吧,不過是因為現在是總裁秘書,要不然的話說不準誰跟著去呢!”
“住嘴,”黎國富板著臉嗬斥她,然後對黎昕笑,“你這朋友說的可不對,傅總是什麼人,這麼重要的研討會肯定是要帶自己人的啊,萬一要是帶的人不牢靠泄密了對公司也是不小的影響呢。”
“再說了,從來就沒有女人當過傅總秘書的這個職位,聽說在你出現之前啊,傅總一直都是不近女色的,鬧得我們都懷疑他喜歡同性的。”
經常跟這些人在一起交流,黎國富當然知道上流圈子裏的這些個秘密,說起來如數家珍。
黎昕聽了沒有放在心上。
什麼不近女色,那她之前經曆過的都是些什麼?
過家家嗎?
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敢在黎國富麵前說的,畢竟黎國富是她的父親,萬一知道了她和傅景琛的關係“更進一步”,說不準要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許心蘭壓抑著眼底的羨慕,越來越覺得黎昕跟她之間存在著差距,但是也不喜歡自己的朋友被人諷刺,瞪了黎朵一眼,“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黎昕得到傅總這麼大的賞識,身為姐妹竟然不感到高興。”
許心蘭用眼尾掃了一眼黎朵,“說不準你以後還要看黎昕的臉色過活呢!我要是你啊,就牢牢的抱緊她的大腿,免得以後心上人的公司倒閉了,連口吃的都吃不上。”
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愣神的沈亦初,許心蘭跟黎昕可謂是同仇敵愾,對這個拋棄黎昕的有眼無珠的渣男有著很深的厭惡。
沈亦初隻是微微笑,將暴怒的黎朵攬在懷裏,遺憾的看了一眼許心蘭,“那可是要讓你失望了,畢竟我們公司還是有很深的底蘊的,至少能夠我這一代吃了。”
“你也就這點兒出息了。”許心蘭嗤之以鼻。
這話一出口,黎朵也覺得沈亦初沒有出息,暗暗的掐了一把沈亦初的大腿,她看向黎昕的眼神中湧現濃濃的嫉妒。
機場。
傅景琛坐在VIP室,看著身邊滔滔不絕的穀經理,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唔,他的高管果然囉嗦,不愧是他父親挑選的人,又不能打斷,隻要他一露出想要打斷的意願,在他麵前的這位經理就會做出西子捧心狀,痛苦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與他父親的淵源。
真是夠了。
因為這裏是有別於機場的其他VIP室,是專門為傅氏高層準備的,所以裏麵人不是很多,空曠的房間內,隻有耳邊源源不斷的嘮叨聲,聽久了竟像是催眠一樣,引得傅景琛閉上了眼睛。
頭靠在身後的椅背上,微微一靠就能靠在頭枕上,他雙腿交疊,手掌放在膝蓋上,打算在飛機起飛前先休息一下。
穀經理止住話頭,眼珠轉了兩圈兒,傅景琛這個人生性冷漠,平時在公司他還能撒潑打諢的贏得傅景琛的一點兒重視,但是現在是在外麵,要是他不給大老板留麵子,說不準會被拋下。
畢竟去新加坡的機會一年就一次,他也準備了很多東西,打算上台演講的。
穀經理隻好閉上了嘴,工作上的抱怨等他回公司,開會的時候再跟傅景琛強調吧。
黎昕趕到機場的時候徹底的蒙了,空曠的機場大廳裏麵擠滿了人,她算著時間,特意趕在起飛前的一個小時來,沒想到這麼多人,她有些擔憂的皺了皺眉頭,換登機牌、等待安檢,這兩項裏麵等待的時間都不短。
萬一要是遲到了,她可能會被其他人埋怨。
跺了跺腳,她掏出手機想要跟傅景琛報備一下,萬一她到的晚,就讓他們先走吧,反正她也不是很重要,要是真延誤了時間,她不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