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灣別墅內。
沈藝涵看著眼前的下人來來回回的走動著,她的行李都被打包成了一團一團。
她的目光有些無神,沒有想到,整整兩年的婚姻,就要這樣結束了。
“夫人,我真是想不通,祁總究竟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要和您離婚?!您這麼好的夫人,他一定混後悔的!”徐媽呆在一旁,用手抹了抹眼淚,顯然滿是惋惜。
自己跟著夫人兩年,夫人是什麼性子,她自然了解。
祁總他,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
“徐媽,別說了。”沈藝涵緊抿著薄唇,努力咬著嘴唇,不讓微紅的眼眶落下淚了來。
兩年的婚姻,本就是錯的。
隻不過是祁家老爺,喜愛自己,在病重的時候,讓祁逸庭娶自己。
她知道祁逸庭不愛自己,但是她以為,兩年的時間,自己足夠改變他。
但是沒有想到,祁老爺剛走,祁逸庭就能這麼迫不及待的將她踹開。
是她高估了自己了。
沈藝涵拖著沉重的箱子下了樓,樓下早就有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了門口。
看到女人下了樓,車窗緩緩被搖了下來,露出男人剛毅的側臉,“上車。”
“不用了。”沈藝涵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男人的臉,拉著行李箱繼續往前走。
“上車。”然而男人卻是再一次緩緩開口,隻是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容置疑。
猶豫了幾分,沈藝涵最終還是坐上了車。
*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轉動著方向盤。
他天生鳳眼,眼尾上揚,眸裏帶著幾分冷光。
這種麵相在相學裏,是薄情冷血的麵相。
車裏氣氛一時有些壓抑,兩人都沒開口說話。
過了半響,隻聽到男人低沉雄厚的嗓音響起,“離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就當做是對孩子的補償。”
男人話也剛落,沈藝涵隻覺得胸口像是有一股怒氣在火速燃燒。
一周前,沈藝涵查出懷孕一月,是他親自領著她去打了胎。
她狠狠的剮了男人一眼,就連語氣裏都帶著幾分顫抖,“補償?你把我們的孩子當做什麼了?是用錢就能打發得了的嗎?祁逸庭,這是你欠我的,你一輩子都還不清!”
祁逸庭聽到她說的話,鳳眸微抬,眼底閃現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他沒有多說,將車子停在路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
大手一揮,隨意寫了個數額,遞給了她道,“不管如何,夫妻一場,我不會讓你太過難堪。”
畢竟怎麼說,也是跟過他的女人。
“祁逸庭,我不需要你的臭錢!從此我們兩不相欠!”沈藝涵直接將那支票撕成兩半,甩在他的臉上。
一張支票,就想彌補他對自己的過錯?!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祁逸庭的所作所為!
看著沈藝涵決絕離去的背影,那一句兩不相欠,久久的回蕩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
六年後。
月色倒映在碧藍海麵,海浪接著一波又卷起一波。
在狹小的船艙內,沈藝涵換好事先準備好的侍禮服。
她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打開艙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