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喬陽,從小沒媽,八歲那年我爸從外麵領回來一個女人還有個小女孩,讓我管那女人叫媽,小女孩叫妹妹。
小女孩叫陳可可,隻比我小一個月,梳著兩條羊角辮,一張洋娃娃臉,白白淨淨的,笑起來還有兩個甜甜酒窩,十分討人喜歡。
那一陣子我爸和後媽開了一家飯店,經常不回來,家裏就我跟可可兩人。
可可膽子非常小,天一黑就怕得要死,雖然我也很害怕,可我是男孩,再怕也要裝作無所謂,於是我摟著瘦小的可可說:“別怕,有哥在呢,要是有鬼怪來,哥保護你。”
誰知道我一說“鬼怪”倆字,可可更怕了,嚇得直往我懷裏鑽,一個勁兒的央求我:“哥,你晚上和我一起住好嗎?我怕黑……”
就這樣,我倆擠在一個被窩裏,我給她講故事逗她開心,每晚都是她先睡著了我才睡。但是早上醒來,可可說我壞,我問她我怎麼壞了,可可眨著水汪汪大眼睛說我睡覺不老實,總是摸她……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小學六年級,有天夜裏可可忽然驚醒起來,哭著讓我看她白色小褲衩上麵的血漬,說她受傷了都是讓我給摸壞的,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可可來初潮,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女孩了。
自然了,我們再不能像以前那樣睡在一個被窩裏,可關係依舊很親密,不是兄妹勝似兄妹的親密。
轉眼上了初中,可可出落得越發好看,儼然有美女的影子。她對我一如從前,既把我當成哥哥,又視作她的保護神。
可可在學校裏受欺負或者哪個男生騷擾她,我都是第一個挺身而出。其實我不善於打架,有許多次都被打得頭破血流,可是為了可可,我能豁出命來,就算把我打趴下了,我也要站起來繼續拚命。所以同學們都管我叫“站神”,這倒也好,以後誰要是膽敢欺負可可,先問問我這個站神答不答應。
天有不測風雲,初三那年,後媽突然昏倒在飯店裏,說是得了腦溢血,送到醫院再也沒有醒過來。
後媽死了,可可很難過,情緒也低落,常常躲在臥室裏偷著抹眼淚,是我一直陪在她身邊安慰她照顧她,讓她從失去母親的陰影裏逐漸走出來。
沒多久,可可在省城做生意的親爸開車來接她,可可在是走還是留之間猶豫不決,我偷偷問她,可可才說出實話,她舍不得離開我。
她爸爸一看這樣,也沒有逼可可做決定,隻是告訴她,什麼時候想通了隨時打電話,省城家的大門始終為她敞開。
可可為了我能留下來,讓我激動的好幾天晚上睡不著覺,我隻有對可可更加的好,才不會辜負她的一片心意。
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從這以後對可可百般保護,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一年後,可可我倆都考上市重點高中,同屆不同班。十五歲的可可已經亭亭玉立,水靈可人,無論模樣身材都是女神級別,是男生公認的校花,許多人的歪歪對象。
既然是花,難免招蜂引蝶,她班的戰小軍就是其中之一。戰小軍仰仗家裏有錢,三天兩頭邀請可可不是看電影就是上網吧,還經常給她買價值不菲的禮物,都被可可嚴詞拒絕。
那一陣子,為了可可的安全,我和她幾乎形影不離,不僅上學放學一起走,就連課間也湊在一塊說話,甚至於可可上廁所我都在門外站崗。
戰小軍找過我,威脅說他認識社會人,叫我不要壞了他的好事,否則對我不客氣。
對於這種赤裸裸的威脅,我一笑了之。可可是我的,誰要敢動她半根毫毛,我就會把他身上的毛全給薅光!我連命都能豁出去,還有什麼可怕的。
戰小軍見我油鹽不進,當天下午把我約到學校後麵公園的小樹林子,還找了四個頭發染成花裏胡哨的小混混助戰。
我無所畏懼,三言兩語話不投機,便和四個小混混扭打起來。我不是武林高手,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對方是四個人,很快就把我打翻在地拳腳相加。
我隻能被動的抱著頭在地上翻滾,任憑雨點般的拳腳在我身上肆虐。打了好一陣,戰小軍才擺手喊停,過來一把薅住我的脖領子,惡狠狠說:“小子,今天給你一個教訓,看你還敢不敢阻止我追求陳可可了。”
“哼!”我忍著疼痛站起來,拚盡全力朝戰小軍身上打了一拳並冷笑著從牙關裏蹦出兩個字:“休想!”
挨了我一拳的戰小軍惱羞成怒,自然我又免不了挨一頓毒打。他們把我打趴下三次,每次我都搖晃著站起來,縱然我腦袋迷迷糊糊,渾身酸痛難忍,可我不能認慫,我這個“站神”的綽號絕不是徒有其名。
最後一次,見我再次從地上爬起來巍然不倒,把那四個小混混都給震住了,其中一個跟戰小軍說,這家夥是什麼造的,這麼抗打。
戰小軍同樣吃驚不小,眯著眼睛丟下一句“走著瞧”,隨即帶著四個小混混悻悻走了。
回到家,可可見我這副模樣,焦急問我怎麼臉上有血,我怕她擔心就撒謊說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可冰雪聰明,立馬猜出來我是被人打的,再三追問是不是戰小軍找人修理我,我是為了她才被打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