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子昂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嘴角露出一抹死神的笑容,將林曼曼的下巴挑起。
“你讓她這麼痛苦,你說我要怎麼做,才可以讓你體會到蘇淺當時的痛苦呢?“
炎子昂的眼神實在是太滲人,林曼曼不由肩膀一顫。
“子昂,我錯了,我是愛你的!你忘了你當時說過要和我在一起的!你不能為了那個賤人就這樣對我!”
賤人?
這兩個字像是觸碰到了炎子昂的內心的傷疤,他一腳踹在了林曼曼的心窩處,痛的她倒地,一臉痛苦。
此刻林曼曼看著炎子昂的樣子,就像是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一種心靈的懼怕。
什麼愛,什麼情,在這一刻統統都被恐懼占滿。
“你,你別過來!”
看著漸漸靠近的炎子昂,林曼曼害怕的向後退著。
炎子昂揪住林曼曼的長發,本來為了讓他看,而特意盤起來的頭發一瞬間散落。
精致的妝容此刻也已經哭花,十分的醜陋。
炎子昂揪著她的頭發,拖行出監獄,對著副官冷聲說道:“不要讓裏麵那個女人好過。”
副官第一次見如此恐怖的炎子昂,饒是見過再殘酷的殺場,也不由得害怕起來。
點了點頭,走進監獄裏,瞬間一陣一陣痛苦如鬼魅的尖叫聲從裏麵傳出來。
炎子昂望著天上皎潔的月亮,就像看到了蘇淺對他微笑的臉,隻不過轉眼就變成了恨意,然後轉身離開,消失在了月亮之中。
炎子昂心中滿是落寞的將林曼曼的手腕用繩子綁住,騎上高頭大馬,策馬向郊外蘇淺安睡的地方跑去。
林曼曼一直嬌生慣養,哪裏可以跟上炎子昂的速度,一路跑,一路被拖行。
達到郊外的時候,已經全身布滿了血痕,樣子很是可憐狼狽。
披頭散發,臉上還粘著自己的鮮血,就像是一個叫花子一般。
在炎子昂的心裏,林曼曼現在所受的這些,不過都是她罪有應得的。
所以他並沒有任何的憐憫,拉著林曼曼就向蘇淺的墓碑前走去。
林曼曼早已脫力,被炎子昂一推就倒在了蘇淺的墓碑前,額頭撞到了碑上,瞬間一片猩紅。
炎子昂眼中滿是柔情的掏出潔白的手帕,小心的將墓碑上的血跡擦掉,然後扔到林曼曼的臉上。
“你不配玷汙了她的地方,你給我好好地跪在這裏,懺悔你對她的惡行。”
炎子昂說完,便滿臉懷念的看著墓碑上蘇淺的名字。
蘇家之女,蘇淺。
其實這上麵應該刻的是炎子昂之妻,蘇淺。
也許他真的配不上蘇淺,就連她的痛苦都沒有察覺過。
林曼曼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被炎子昂罰跪在蘇淺的墓碑前,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再去記恨。
隻是看著炎子昂望著蘇淺的墓碑,臉上都能洋溢著一種眷戀和幸福,怎能讓她不恨?
她真心一片的對炎子昂,卻始終抵不過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
林曼曼淒涼的笑了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滾落。
原來自己真心為了一個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