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的燈光,頹廢的音樂,輕佻煙霧中是散亂的酒杯與雪白的大腿,搭訕的語言此起彼伏。
Provance是南城最有名的酒吧之一,這裏聚集了或傷心,或失戀,或失意的人,在暈陶的夜晚,他們在這裏盡情地發泄著無奈而多餘的情緒。
遠離喧囂的偏僻一角,兩名女子分別站立在一個趴倒吧台的男人兩側。一個一襲黑色緊身短裙,一個身著寶藍及膝長裙,對峙而立,劍拔弩張。
“這是我先看上的!”煙熏濃妝的雙眼微微眯起,鮮紅欲滴的雙唇緊抿成線,黑色緊身裙的女子聲音淩厲,毫不相讓。
宓安嫻秀氣柳眉微挑,粉嫩的雙唇在迷離的燈光下染上幾分糜靡:“這位小姐,這不是誰先看上的問題。要說看上,我想這裏可不隻有你一個。”
說著,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向右看去,果然右側的大廳有好幾個蠢蠢欲動的女人同時看向這裏。
“可是,不管多少人看上,第一個下手的是我。”宓安嫻示意了一下挽著男人的雪白玉臂,杏眼桃腮,笑容單純而無害。
黑裙女子自知理虧,但是還是不願意就此罷手。麵前的男人可謂是罕見,臉蛋與身材都是極品中的禮品。她剛來就找他搭訕卻被凍成冰渣,如今好不容易等他醉倒了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想到這裏,黑裙女子雙手抱胸冷笑而立:“哼,既然穿成這樣扮什麼良家婦女,現在怎麼又做出和人搶男人的事情?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也不怕丟人!”
宓安嫻的穿著妝容相對於酒店裏的其他女人確實要素雅清淡許多,說是良家婦女也不為過。顯然,黑裙女子理字上不占優勢便發起了人身攻擊。恰恰她站著的位置正好是宓安嫻必經之路,隻要她不動,宓安嫻就別想出去。
麵對挑釁,宓安嫻清淺的笑容未變。她將趴在吧台上的男人抬起,讓對方將大部分的重量放到她身上,這才繼續看向女子。
“難道隻有你們這種女人才可以撿男人回家約炮?”黑裙女子臉色微變,宓安嫻卻是接著虛心請教:“還有,是誰說良家婦女就不準找男人了?”
既然黑裙女子自認不是良家婦女,她便也好心地給她“這種女人”的頭銜。
黑裙女子聞言果然麵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但是是她自己給自己挖的坑,一時之間被噎得說不出話,隻能僵立在原地。
“不好意思,麻煩你讓讓。”宓安嫻笑笑,纖長素指將身上男人的下巴微微抬起,嫣紅粉嫩的唇瓣曖昧地劃過男人緊閉的雙唇:“我現在可是迫不及待。”
暗示意味明顯的語言一下子讓周邊人跟著起哄起來,更是有人出聲支援,黑裙女子雖是惱怒,但無奈理虧於人。她氣得一跺腳,拿起手提包憤憤地離開了酒吧
宓安嫻露出略帶得意的笑意,在此起彼伏的口哨聲中將醉倒的男人帶上了酒吧二樓。熟門熟路打開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她將男人扶進去便順手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