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唐亦然回娘家住一段時間穩定情緒也好,她有家人陪著開導一下也是好的,等他處理掉她那個親媽,他一定會接她和寶寶回家的。
她所提的離婚,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顏以馨被宇文炫罰跪宇文家的列祖列宗一天*,沒有任何人靠近宇文家的祠堂理她的,也沒有人給她送吃的。
不管她哭喊呼叫誰,都沒有人去看她。
經過這事,顏以軒對她的那點姐妹情也到此結束了,她不插手,就隨宇文炫和宇文誠他們的決定。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怨的恨的也夠了吧,好像大家都欠了她似的。
如果她是存心要討債,這麼多年的橫行霸道,是欠她的都全部還清了。
這分明就是她妒忌心重,見不得別人好,她要這麼作,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第二天一早,宇文炫讓人請顏以馨來主屋的客廳,她來了,看到她的行李都擺在了廳裏。
“爸爸,我不走,我不離開頤景園,死我也要死在這。”
撲通,顏以馨下跪了,她求顏以軒,“姐,求你幫我說句話,我不走,我哪裏也不去。我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我是你妹,你不能任由我自生自滅。”
顏以軒沒有吭聲,她對她隻有失望,她那樣對待唐亦然,她真的不能原諒她。
唐家那邊,她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去安撫晏淑芬的情緒。
如果不是她再三請罪,人家還要追究她的責任呢。
真的是不知悔改,罷了,她無能為力了。
“管家、青姐,把她這個人連她的行李一起轟出頤景園,以後,我再也不要見到她,絕不允許她再踏進頤景園一步。”
“我要見我兒子,這不是他的意思,你無權對我這麼做。”嘴上還在抗辯,顏以馨徹底慌了,她害怕了,看老爺子的神色,他這次是動真格了,沒有挽回的餘地。
恰好現在,宇文誠緩緩走了進來,他漠視顏以馨,他的表情漫不經心,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無情。
“你走吧,大家都對你失望透了。說真的,我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你,你是我媽,你卻那樣對我老婆和我的孩子,你讓孩子以後長大了怎麼對你嘛?你想過了沒有?
是,你是生了我,可你也隻是生了我而已,你對我付出過什麼了嗎?你隻教我去怨去恨,你隻會妒忌阿姨,你眼裏容不得任何人,你什麼都要爭。
你不曉得,阿姨比你慘多了,是你讓大家都這麼痛苦的,我們痛苦的源頭是你的所做所為。你這下知足了吧,你滿意了吧,你開心了吧?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的,你生我下來隻是為了出你心裏的怨恨,你就是讓所有人都痛苦而已。你不愛我,而我隻是你的一顆棋子,你報複宇文家的棋子。
夠了,你走吧,對大家都是最好的。等一下米勒會送你去機場,你隻能呆美國,直至終老,你不能再回港城。這也是我做為你兒子最後能夠為你所做的仁慈了,那邊會有人照顧你的,你的事,我以後也不想知道了。”
“宇文誠,你混蛋,你越來越像宇文昊那個賤男人了,你跟他就是一個樣。對的,我不愛你,我生你隻是為了報複宇文家,報複你們而已。”顏以馨也喊了出來,不自覺地,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聞言,宇文誠自嘲地笑了笑,他的心寒得再也捂不熱了,尤其是為人兒子的那顆心,真的碎得滿地都是,再也拚揍不完整了。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生他的親媽,可是,卻把他也視為仇人似的,她眼中哪裏還有他這個兒子,他看不出來一丁點的關愛。
有事的時候她會叫他,無事的時候,她隻會各種的嫌棄他老婆。
“管家、青姐,把她弄走,我真不想看見她了。”
“是的,老爺。”
哪怕是顏以馨不願意,她都被帶走了,轟出頤景園。
米勒的車就在門外,裏頭也坐滿了保鏢,他們是負責押送顏以馨去美國的。
到了美國,他們都不會再理她了,永生不許她再回港城,她隻能老死在美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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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然的遭遇,齊睿聽說了,出於關心她,他抽了點時間來看望她。
因為自己而讓齊睿被誤會了,唐亦然也挺過意不去的,她還請齊睿吃飯了。
在送唐亦然回家的時候,就在倚智勳家附近這,他們見到了宇文誠。
他就站在路的中間,擺明了是不讓齊睿的車開過,他要唐亦然下車。
“傲然,你下車跟他好好談談吧,畢竟他是孩子的爸爸,你們現在鬧離婚不妥……”齊睿望著唐亦然,他還沒說完,冷不防的,唐亦然拉齊睿過來了,她主動攫住他的唇瓣吻了起來。
齊睿從來沒有想過唐亦然會有這樣的舉措,他有一瞬間驚呆了,一會兒後,見她還沒移開唇瓣,他回吻她了。
看著齊睿和唐亦然接吻,宇文誠那猩紅的眼眸瞪得想殺人,他怒不可抑,握緊泛白的拳頭隱隱抖動。
刹那間,他所有的憤怒和疼痛都凝聚在拳頭之上,他狠狠地砸碎了齊睿的車窗,鮮血汩汩的流出。
被玻璃刺傷的疼痛遠不及心裏的擰痛,宇文誠渾然不顧那隻流血的手,他打開了車門,硬是把聞聲驚愕呆住的唐亦然拉下車。
“宇文誠,你小心那些玻璃,會弄傷傲然的。”
見狀,齊睿也趕緊下車了,而唐亦然卻被宇文誠的瘋狂舉措怔愕得喉嚨像是被魚刺卡住般,她逸不出聲音,睜大的眼睛定定望著他那隻血流不止的手。
“混蛋,你就那麼喜歡做小夫三嗎?離我老婆遠點,別再纏著她了。”宇文誠的聲音有一種冰天雪地的幽冷,他不僅是衝著齊睿怒吼,他還朝他出拳了。
沒有準備、隻顧著關心唐亦然有沒有被玻璃碎紮到的齊睿挨了宇文誠幾記狠拳。
他上次找人把他打成那樣他都沒有找他算帳,這一次又挨打了,齊睿也生氣了。
一時之間,他也還手打宇文誠了。
“混蛋,如果你可以保護好傲然的話,她就不會受那麼多苦。我去年每次見到她,她不是在傷心難過就是受傷,你給過她什麼了?
宇文誠,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嗎?你這叫自私,愛不是隻想著占有,而是為她想,為她考慮,你有做到嗎?我覺得你很幼稚,你不理解傲然,最重要的是,你不信任她。”
“混蛋,如果不是你,我和我老婆就不會出現這麼多麻煩,罪魁禍首是你!不教訓你,你真的一點也不長記性,我今天就揍扁你。”
看著兩個扭打成一團的男人,唐亦然自嘲地笑了,她鼻子直泛酸,眼眶也熱熱的。
“你們住手,別打了。宇文誠,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我們離婚,我不是一時衝動說的,我是認真的。”
“我不離,我不答應。傲然,我已經送走我媽了,她不會再回來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的了。”
“宇文誠,說到底,你還是不了解我,你還是不相信我,算了吧,你回去。齊睿,別跟他打了,是我不該連累你的。”
見他們還不願意收手,唐亦然朝他們走了過去,她試圖要拉開他們其中的一個。
見狀,齊睿先住手了,他生怕宇文誠會傷到唐亦然。
“宇文誠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你不愛我的時候,我就像一個小醜,你愛我了,我就要是你的所有嗎?齊睿已經不跟你打了,你還要打到什麼時候?
我們之間的事能怪人家齊睿嗎?你檢討過你自己了沒有?你不是不相信我跟他是清白的嗎?我們今天接吻了,你看到了,我現在就是光明正大的,我沒有躲躲藏藏。這才叫背叛,知道嗎?”
齊睿早就不還手了,宇文誠還把他打倒在地,他還死掐著他的脖子。
唐亦然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他胸口,疼得他以以言喻。
“唐亦然,你非要這樣對我嗎?你可以有情緒,你可以打我罵我,你拿別的男人來氣我算什麼?”
“你現在知道我是拿別的男人氣你了?你之前有相信過我嗎?你嘴上不說,可是,你心裏有想,你的眼神騙不了我。
宇文誠,我愛了你8年,如果我會對你變心,如果我真要跟別人好,我一早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我不會像傻瓜那樣等了那麼多年。比起我,你愛我有多久了?
除了你,我就不可以有別的異性朋友嗎?我和齊睿一起吃飯,你看到我跟他哪一點不清白了?你知道我懷孕的時候,你腦子裏有想過不要孩子的吧,你也跟你媽一樣懷疑不是你的吧?
你別說得自己有多對,你也別裝得自己有多高尚,你有想過的,你敢不敢承認?”
宇文誠的拳頭緊緊握著,玻璃碎紮到了皮肉裏,疼!
鮮血也汩汩流著,可是,沒有他心疼。
唐亦然的指控,他也不全否認。
的確,在她跟齊睿的緋聞鬧出時,他看見她那身*痕跡時,他真的很生氣。
他有懷疑過她跟齊睿的,所以,那天他像瘋了一樣讓唐亦然身上覆蓋著屬於他的滿滿氣息。
如果不是問清楚賀卓希那幾個幫手,即便是他很努力想忘掉那天的不愉快,他心裏還是有一根刺。
問清楚了,他才釋懷。
當知道她懷孕的時候,他腦海裏也有過別的想法。
齊睿罵他不自信,的確,他不夠自信,他怕失去唐亦然。
要怪就怪他以前那樣對她,他以前那樣傷她,他怕她不愛他了。
“唐亦然,我不會離婚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現在愛你不比你愛我少。”宇文誠鬆了手,他也從齊睿身上起來了,他深情又幽怨的眼神緊盯著唐亦然。
“冷靜對誰都好,大家都該想清楚要不要繼續。我不管別人怎麼想,我的孩子就是我的,我不會不要他。哪怕是沒有人愛他,我也一樣愛他。”
唐亦然跟齊睿微微欠了欠身,說:“抱歉,連累你了,剛才的事,我鄭重向你道歉。睿大哥,你很好,你會值得更好的對象的。”
“傲然……”沒等齊睿說完,唐亦然打斷了他的話,“以前不說的,以後都別說,我們還是好朋友,我很感謝你幫了我很多。你說我自私也好,我任性也好,真的很抱歉。路上小心點,我自己回去可以了。”
唐亦然的表情很淡然,仿佛看透了,她越過宇文誠的時候鼻子還泛酸了,當她一個人往家走的時候,很沒出息的眼淚悄然溢出了她的眼眶。
他不說出來的,她不問的,原來就是這麼的傷人。
齊睿定定望著唐亦然的背影,他心裏五味雜陳,他忘不了那個晚上他替她清理手上和膝蓋上的創傷,明明疼得要掉眼淚了,可是,她沒吭聲,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了,都不讓掉下來。
那一刻,唐亦然便存在了他的腦海裏。
這麼好的一個女孩,他想憐惜她,他想疼她,她不應該被那樣傷害。
從那時起,他便多幾分心思留意她了。
他一早就知道這個堅強的女人的心是不會把他放在心上的,他還是默默關心她了,就像一對好朋友那樣。
在她主動吻他以前,他都沒有非份之想,他隻是站在原地關心她而已。
如果他和她之間隻有一個吻而已,他是不會後悔的,就讓那個吻變成永恒。
不管是出於哪一種愛,都不是占有,看到她開心這才是他應該做的事。
別人不理解他,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應該放在哪裏,是宇文誠不夠自信,他才會覺得他是一個威脅。
睨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齊睿開車走了,宇文誠還怔在那裏,他在想唐亦然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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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唐傲風那裏得知唐亦然要去塞班島散心,齊睿擔心她還在想不開,加上她還是個孕婦,生怕在旅途中會發生意外,所以,他也訂了一張跟唐亦然同一班機的機票。
中午吃飯的時候,宇文靜聽到齊睿的秘書跟人事部一個文員小聲議論,原來齊大院長要休假遊玩。
講的人無心吧,聽的人卻牢記在心了,宇文靜拜托焰叔幫忙查一下航班號,意外中,發現航班號上也有唐亦然的名字。
宇文靜讓焰叔告訴宇文誠,嫂子要去塞班島,她讓他去追她。
大哥這段時間總是把自己灌醉,她挺心疼他的,他們鬧成這樣,她也替他們著急。
知道齊睿明天就要休假了,宇文靜主動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嗬嗬嗬……院長,今晚請你吃飯。”
“我沒空!靜醫生,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吧,你貿然離開自己的崗位,你很不負責任。”
“院長,我想你搞錯了,我今天下午請假了,我現在不是醫生,我僅是宇文靜。我看看哈,現在距離你下班時間也隻有5分鍾了,院長,約嗎?”
齊睿冷哼一聲,他的表情漫不經心,揚起的唇角寫著一抹冷酷,“不約,沒空!”
齊睿不理宇文靜,他開始收拾東西。
下班時間一到,他走了。
立時,宇文靜也跟著他走了,他到哪她就跟到哪。
“宇文靜,你到底想怎麼樣?”在上車前,齊睿冷冷地瞪著宇文靜質問,因為她也很厚臉皮要開車門上他的車。
“我真的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無賴的女人!”沒好氣地,齊睿啐了一口。
“錯,我現在還不是女人!”
齊睿撇了撇嘴,他真的被宇文靜的天真無邪打敗了,莫名的,他心底裏竄起了一股無名怒火,“宇文靜,我管你是什麼,總之,你別再跟著我了。”
“我跟著你又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辦?”宇文靜扯住齊睿的襯衫,她抬高下巴傲然盯著他看。
下意識地,她摸了摸自己的包包。
“別再跟著我了,我會對你很不客氣的。”
“我也會對你很不客氣,你信不信?”話音落下,刹那間,宇文靜摸到了包包裏早準備的辣椒水,她對著齊睿堅決地噴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