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接觸我,是別有用心,我一開始以為他的腦子不夠用,但是沒想到,腦子不夠用的是我,我無奈的笑了一下,真是人心隔肚皮,但是我也沒有辦法,那個時候,我剛好無助,需要他幫我。
而太子,也是一頭沉睡的黑龍啊,為了騰飛,也是能下的了血本,現在想想他有的一些奇怪的舉動,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怪不得,他敢貪,怪不得,他敢在緬甸礦區用那種血腥的方式來欺騙我,原來,一切都是有緣由的,那就是,他想獨占我打下來的江山。
原理如此,原來是他早就計劃好的,我苦笑了一下,如果我沒有進去坐牢,估計現在我跟他已經打起來了,而且,還會死的很慘,因為,緬甸是他的地盤,他沒有在我得到礦區之後立馬殺了我,是因為我跟丁瑞跟緬甸政府軍還有交易,還很重要。
等我在緬甸的關係淡化了,他崛起了,那麼就是我的死期,我搖晃著酒杯,花花他們籌劃的那麼精密,都沒有能從我手裏把礦區奪走,但是沒想到最後是太子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把我的礦區奪走了。
我一口喝掉紅酒,我心裏很擔心,如果他接近我是早有預謀的話,那麼他拉攏張奇呢?我覺得太子不會有好心要跟張奇一起做生意,現在想想,張奇就危險了。
張奇是真的沒有腦子,就是一個暴躁的非主流,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得罪了王老板,也因為如此,他的手筋才會被挑斷,現在他又跟著太子混,雖然看上去他混的很好,什麼獨臂閻王,但是就是個笑話。
太子聰明啊,我突然坐起來,我想起來一件事,我殺太子二哥的時候,那個金絲眼跑了,太子突然變得這麼聰明,又變得未雨綢繆,我覺得可能跟他有關係。
如果是他的話,那就厲害了,我永遠記得這個金絲眼,他的聰明與陰險,我都害怕。
“王靜,你了解太子的大哥嗎?”我問。
王靜,皺起了眉頭,說:“我跟魏家的關係,是因為我爸爸,我爸爸他因為生意的關係,常常走緬甸,帶一些遊客過去,但是你知道的,邊境嘛,偶爾會帶一些違禁品,我爸爸就是幫老雜毛帶違禁品的,因此,我也就結識了魏家的人,他們的大哥很神秘,一直都在美國,但是卻是他們魏家的核心的存在,老雜毛有一半的錢,都去了美國。”
我問:“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在緬甸礦區的每一分錢,都是帶血的錢,毒,礦工,奴隸,搶劫,哪一樣錢是沒有血的?而且,他們的東西,都是賣到美國的,所以,美國人早就想抓他們了,但是老雜毛一直能安然無恙,這是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他們的大哥在美國打點了,還有,我聽我爸爸說,他們魏家人的錢,都到了美國,從非法資金,變成了洗白的錢,總之,他們這個大哥,很危險。”王靜說。
我點了點頭,王靜說的,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讓我想到了一點,我現在終於知道太子為什麼這麼急需要錢了,我猜,他應該把錢送到美國洗白了,手裏麵又缺錢,所以才要張奇來找我,跟他們一起賭石的。
我看著王靜,我問:“那他們洗白的錢,到那了?總不能白白的就給他們大哥吧?”
“產業,他們在美國開了幾百家皮包公司,投資房地產,娛樂業,珠寶公司,事業做的很大,至於錢到那了,我也不知道。”王靜說。
我皺起了眉頭,不應該啊,我讓梅花去美國調查過,對於他們的那個大哥,好像在被美國的警察調查,根本就沒有聽說什麼珠寶公司,房地產,這裏麵有矛盾,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矛盾是什麼,但是,我總覺得,錢不是那麼簡單。
我喝了一口紅酒,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看著手機,是蘇芮打來的,我接了電話,我說:“怎麼了?”
“辦成了,張棟出院了,而且,離開了瑞麗,好像是回保山了。”蘇芮說。
我深吸一口氣,我說:“他回保山,跟他媽的告不告我,有個屁的關係?”
“他不會告你的,冷超,把他兒子從幼兒園接到了醫院,他一看就知道了,立馬就走了,而且,還撤銷了報案,其實,案子也不是他報的,而是劉輝報的,他說,他也沒有要告你的意思,都是劉輝胡說八道的。”蘇芮說。
我聽了,就點了點頭,我說:“知道了,告訴冷超,讓他晚上去盈江賭石基地等我,如果他身體不行,就別去了。”
“去,我能行,師父,我絕對能行。”
我聽到冷超的話,就笑了一下,他這個人,是能把握住機會的人,我掛了電話,沒說什麼,王靜走過來,給我倒了杯酒,問我:“搞定了?”
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我說:“把我的西裝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