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花花這個女人,我承認我一開始低估她了,我以為他就是個社會姐,但是其實她是個超級大騙子,跟她的父親一樣,以騙為生。
而且極有個性,對於賺錢,她不折手段,但是講道義,該她的錢,她一定會要,不該她拿的錢,一分也不取,而且,也從來不會問你要做什麼,去騙什麼人,不該她問的,她一句都不多問。
一千萬,我嘴裏念叨了一下,買一塊假原石要一千萬,如果這塊假料子,我沒有賣出去,那麼就砸在我的手裏了。
對於那個老劉,我是佩服的,真的,之前那塊黑皮料,沒有人知道是假的,要不是切開了,我都不知道料子假在什麼地方,而且,那塊料子沒有做假的痕跡,隻是開了個小孔,知道了裏麵沒有真貨。
所謂賭石造假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用假為假,而用真為真,那塊料子並不是假料子,隻是主人已經知道那塊料子不會有貨而已,所以不用動手腳。
對於花花的事情,我已經聯係好了,至於怎麼發貨,我還不知道,整個局,我要細細的布置,雖然時間緊迫,但是我喜歡這種感覺。
我有種不被逼到盡頭,就無法爆發的感覺,越是把我逼的緊,我反而越能創造出無限的潛能,用一句話說,就是賤骨頭。。。
馬玲掛了電話,說:“約好了,在畹町橋上見。”
我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馬玲攔著我,說:“那裏是中緬交界的地方,但是沒有巡邏隊,晚上也不會有人,他幹掉,隻要往畹町河裏麵一丟,你的屍體直接就漂到緬甸去了,對於陳希,我是不信任的。”
我皺起了眉頭,我看的出來,馬玲是真的擔心我,我沒有急著走,而是打了個電話給田光。
電話很快就通了,我直接說:“光哥,我去見陳希。”
田光沉默了一會,說:“什麼意思?”
“陳希很早就想見我了,他見我,能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拉攏我對付你。”我說。
田光說:“我信任你,知道你該怎麼選擇。”
我笑了一下,我說:“當然,我跟他的仇恨,沒有辦法合作,但是我想跟他合作宰你一次,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配合。”
田光笑了起來,說:“隨時恭候。”
我也笑了,我說:“但是我擔心陳希會害我,在畹町橋見,他要是帶著人把我剁了,往畹町河裏麵一丟,到了緬甸,我的屍體估計都會被吃完了。”
“放心去,我的人會在安全的地方盯著,我相信你。”
田光說完,電話就掛了,我笑了笑,說:“現在放心了嗎?”
馬玲皺起了眉頭,說:“你膽子真的很大,你就不怕田光猜忌你?”
我說:“不怕,他不用猜忌我,因為他知道,我不會跟陳希合作。”
我說完就跟趙奎他們出去了,夜晚的姐告非常的熱鬧,到處都是來淘翡翠的人,人流川流不息,我們幾個上了車,開著車草畹町橋去。
很快車子就開出了姐告,朝著邊境開,我心裏也很忐忑,其實,我更願意陳希不要陰我,而是跟我合作,這樣,我才有機會陰他,緬甸那次,他差點把我搞死,所以,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車子開到了畹町橋,深夜的畹町橋真的一個人都沒有,我在橋邊上,朝著遠處看,我看到了一輛輛黑色的車,隱藏在岸邊的建築物的陰影下,我看到一輛車朝著我閃燈,我知道可能是光哥的人。
這個時候,我看到遠方開過來一輛車,是陳希的勞斯萊斯幻影,我伸手擋著我的眼睛,車子一直開,朝著畹町橋衝撞過來,沒有要停的意思。
“飛哥,快走。。。”趙奎急忙拉著我說。
我笑了一下,沒用動,我說:“怕什麼?”
我隻聽到站在原地,趙奎他們也是一樣,這個時候車子猛然停在我眼前,我看著車子,距離我不到半米的距離,我看著車子裏的人,是陳希,他沒有帶多餘的人來,這就說明他不是來搞死我的,所以,我根本不用怕。
陳希下來了,說:“邵飛,你真有種啊,不怕死是不是?”
我說:“怕,隻是,我知道,你不會搞死我,所以我不用怕你。”
陳希哈哈大笑起來,說:“你知道就最好了,這代表了我的誠意了吧。”
他說著就走過來了,看了看趙奎跟張奇,我說:“你們去周圍看看。。。”
兩人沒有多說什麼,朝著遠處走了過去,橋上隻剩下我還有馬玲以及陳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