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一字一句地說:“今天我打算和你訂婚,你卻逃走了。煙火放完了,客人們都來了,而你卻走了,隻留下我一個人拿著訂婚戒指傻傻地站在那裏。”
什麼?她完全愣住了。
事情怎麼會這樣?
難道今天厲司承訂婚的對象不是陳惜兒,而是她?
“你是傻子嗎?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我想娶的隻有你一個人?你這樣逃走,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
厲司承越說越生氣,越說心越冷。
他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可她卻丟給他這樣一個爛攤子。
訂婚儀式尷尬的草草收場。
有多少等著看厲氏集團笑話的人。
就連外公也幸災樂禍地諷刺他,竟然會不顧身份愛上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搞到最後自己成了個大笑話。
“我……對不起,我不知道。”楚阮內疚地說。
厲司承搖搖頭,“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在乎。你從來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哪怕是一點點,五分鍾,你都沒有為我考慮過。”
厲司承在嶽市是什麼樣的身份?
高高在上,隻手遮天。
她卻搞得他今天如此被人笑話,難怪他會這麼生氣。
楚阮很內疚,卻又不能不管彭石的生死。
如果再發生一次,她恐怕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厲司承走了過來,站在她的麵前。
他薄薄的嘴唇幾乎貼著她,像是一片輕柔的羽毛,輕輕地劃過她的嘴唇。
他低沉如紅酒般醇厚的聲音,低低地問道:“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情值得讓你拋下我逃走?你到底是去見什麼人了?”
楚阮的頭幾乎垂了下來。
她清楚地知道,厲司承和齊白之間的恩怨,他們之間是不死不休的對頭。
如果說是她去見齊白了,那他會怎麼想呢?
厲司承就那麼居高臨下,整個人無聲無息地凝視著她,全身都散發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楚阮的心髒噗噗地跳個不停,四肢發軟,大腦微微發脹。
她心底有些心虛,根本不敢直視厲司承的眼睛。
厲司承那張,宛如山水水墨畫般清秀的臉龐麵無表情。
薄唇微微抿起。
漆黑不見底的眼眸深邃幽暗,裏麵閃過一道道絢麗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