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汝童一大清早就被殷佑爵的電話叫了起來。她昏昏沉沉的拉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同殷佑爵一起到了機場。
從候機的時候開始,水汝童就向後一倚,呼呼大睡。直到飛機降落,她這才算完全清醒過來。因為做的頭等艙,又有枕頭又有毯子的,睡得還算舒服。
飛機在北鳶市降落,撲麵而來的海風帶著淡淡的鹹味。水汝童深呼一口氣:“這裏比水琉市涼快多了。”
“這裏四季如春,當然比正值夏季的水琉市涼快,況且是臨海城市,晝夜溫差不大。”殷佑爵說完,打了個電話。
水汝童現在有一種自己是殷佑爵私人秘書的錯覺。有沒有搞錯,她明明是藍氏的員工,幹嘛跟殷佑爵跑動跑西。
她越想越氣,索性冒出一句:“殷佑爵,你是不是有病?”
殷佑爵剛掛了電話就聽見這麼句話,他輕笑一聲:“我哪兒有病,我怎麼不知道?”
“神經病!一般神經病人都不知道自己有病。”水汝童衝殷佑爵吐吐舌頭。
“哦?那跟神經病在一起的你又算什麼?”殷佑爵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話語裏透露著一股邪魅的味道。
“我當然是看護人員。”水汝童一本正經地說道。
“就你這小身板,還看護人員?別說神經病人,一男的就能給你按地上,扒光了,再……”男人雙手按住水汝童肩膀,臉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輕呼出一口氣。
一股異樣的感覺在水汝童身體裏遊走,她忙推開殷佑爵:“你成天到晚腦子裏都在想什麼?還扒光了。”
“沒什麼,車來了,走吧。”殷佑爵退開身子,向不遠處一樣停著的黑色轎車走去。
水汝童一手提著一個箱子,趔趔趄趄的跟在殷佑爵身後。
車子沿著公路向海邊駛去,水汝童單手搭在車門上,撐著頭發呆。也不知道藍淩澈在美國那邊怎麼樣了,那邊的日子他還習慣嗎?一想到要分別這麼長時間,水汝童忍不住歎了口氣。
殷佑爵當然能猜出此時此刻水汝童的小心思,手臂一勾將她拉向自己:“工作時間不許想別的。”
“我……”水汝童本能的想反駁,可自己剛剛的確在走神。
車子在一棟臨海別墅前停了下來。殷佑爵和那司機交代了幾句,拉著水汝童向停在岸邊的一艘快艇走去。
其實這次殷佑爵就是借勘察的名義和水汝童出來旅遊而已,況且北鳶這個地方,本來就是個旅遊勝地,他帶她來避避暑也不是不可以。
水汝童自然不會多想,和殷佑爵一起登上快艇。徐徐的海風吹來,水汝童一下心情大好,衝著一望無際的碧藍色汪洋,大聲喊道:“藍淩澈,我想你。”
殷佑爵聽著這句話,原本平靜的雙眸裏瞬間便得波濤洶湧。
他強忍住胸中那股不停往上竄的火苗,操縱著快艇向著這次需要開發的島嶼而去。
那座島嶼新被政府開發出來,因為景色怡人,有山有水,所以想開發成旅遊景點,但還沒開始施工,所以那小島現在跟無人島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