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秋渾身癱軟,麵頰潮紅,似乎碰到了一個堅硬如鐵的東西,她的手顫抖一下,縮了回去。可是,她好渴,腹腔內一把大火燒的她燥熱難當。
她不停的撕扯著衣服,張著嘴巴,迷離的眼睛帶著一絲哀怨:“我難受,好難受……幫幫我……”
男人微醺的深眸中透著一絲輕蔑,抬起她的下巴,欺身,壓製,柔軟的席夢思大床頓時凹下去一大片。
清冷的薄荷氣息混合著一種成熟男人的雄性味道,極具攻擊性,攪的染秋心裏亂糟糟的,越發忐忑。她心裏明明是抗拒的,可是那雙手卻不受驅使的摟著他精實的腰。
“傅染秋,你還是這麼賤。”
男人深邃的眸中鄙夷盡顯,透著絲絲冷酷,一隻手支撐在床上,一隻手蠻狠的扯掉了女人身上一切阻礙物……
一地散落的衣物,淩亂的大床,將靜謐的氣氛點綴的曖昧至極。
染秋微微睜開眼,動了動身子,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全身,她倒抽一口冷氣,支撐著起身。清醒過半,這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她躺在一張大床上,未著寸縷,對麵的一張大鏡子倒映著狼狽而淩亂的自己。脖子上紅痕一塊接著一塊,極其的刺眼。
染秋腦袋嗡一聲,像是被什麼敲擊了一下。
她怎麼會在這裏?
頓時腦海裏浮現出了昨晚的種種。
她被淩晉陽帶去了四季年華酒店,然後向那個深哥敬酒,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昏倒了,隨即就不省人事……
“深哥,染秋還令您滿意嗎?昨晚在去四季年華之前,我給她喂了點東西,就是希望她在床上能盡情服侍您,那個……競標合同您看能不能簽……”
染秋正絞盡腦汁回憶著昨晚的事情,卻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了淩晉陽的聲音。
染秋腦袋嗡一下,出現了耳鳴狀態,那隻無力的手抓著床單,手指陷進床單上,指甲泛著青白。
淩晉陽,她一心愛著的丈夫,卻把她算計到了別的男人身下!
屈辱和憤怒的淚水順頰而淌,她失去理智一樣光著腳下床,衝出房間。
啪!
衣衫不整的染秋用盡全力,狠狠的扇了淩晉陽一巴掌。
“淩晉陽,你真叫我惡心!”
淩晉陽本來是一心一意的巴結那位坐在沙發上陰鬱氣息濃重的男人,被染秋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蒙了。
他捏著拳頭,憤怒的瞪著染秋:“深哥看上你你應該感到慶幸,別這麼不識好歹!”說完,一個勁的衝著男人賠禮道歉。
男人幹淨的手上夾著一根香煙,薄唇勾起,露著清淺的笑,而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甚至冷酷的像冰,隻看著染秋:“看在淩總這麼熱情的份上,我若不簽那份合同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言罷,一個助理拿著一份合同走了進來。
淩晉陽眼前一亮,一個勁的說謝謝,愉快的在合同上了簽了字,激動的一個勁的點頭哈腰:“深哥,不,顧總,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顧雲深簡略無溫的開口,將煙蒂扔到了煙灰缸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身姿如鬆,邁著冷淩的步伐離開了。
染秋看著淩晉陽那一副跪舔的姿態,隻覺得作嘔,淒冷的一笑,用衣服裹著冰冷的身體:“淩晉陽,我們離婚吧。”現在她才明白,他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做妻子。
“染秋,如果你真的愛我,為我做這點犧牲算什麼?這個競標合同一旦讓我拿到手,我們就有錢賺了,你明不明白?難道你希望我的公司一直這樣一蹶不振嗎?”
“淩晉陽,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一個賣身的技女嗎?”染秋自嘲的笑中帶著淚水。
“傅染秋,別把自己想的有多清純,又不是沒跟男人睡過,裝什麼貞潔烈女?知道麼?每晚當我想要碰你的時候,我就會想到一年前你做的那些惡心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提不起來興致麼?因為你肮髒。哼,你說我惡心,而你呢,比我還要惡心。”淩晉陽捏著染秋的下巴,眼瞳充血,力道一點點的加重。
染秋心口一痛,發狠的打掉了淩晉陽鉗製下巴的那隻手:“你既然在意那些就不應該娶我!”一年前她為什麼那麼做他還不明白嗎?如今卻拿著過去的傷疤對她進行言辭羞辱,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曾經她為他所做的付出如今看來是多麼的可笑!
她真是傻,居然對這種男人掏心挖肺!
這一刻,染秋的心也死了,她不想和淩晉陽爭吵下去,甚至看一眼都嫌多餘,越過淩晉陽,疾步朝外麵跑去。
“傅染秋,離開這裏可別後悔。”身後,傳來淩晉陽陰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