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對付你是嗎？”
淩灝陽的聲音不鹹不淡：“一直有人想對付。”
池暖突然想到淩承駿，好像淩家的人麵和心不合，“權勢太大了，是會這樣。”
淩灝陽笑了笑，倒是沒說話。
池暖看著淩灝陽的側臉，他的下顎緊繃著，臉上的表情稍顯冷淡。
“嗯。”
淩灝陽把這個話題不鹹不淡地帶過。
池暖卻是陷入了沉思。
這樣一件事，不僅會讓星皇國際陷入困境中，淩灝陽事情太忙，所以沒辦法顧及到，但紀亦琛呢？紀亦琛是星皇娛樂的執行總裁，他熟悉業務，總應該知道這個價格那麼低，應當會有貓膩。
而且……這麼大一場晚會，不管不小心砸死誰，都不會是一件好事情。
人命，就這麼不算回事嗎？
……
接下來的氣氛有些僵硬，淩灝陽顯然心情不太好，池暖也在想事情，兩個人倒沒說話。
大約下午五點的時候，秦明打來了電話。
淩灝陽看到是秦明的電話，他起身走出去接。
淩灝陽稍冷的聲音在微風中輕揚。
“淩總，您吩咐我的事情我去查了，沒查到。”
“嗯？”不悅的尾音，稍稍揚起。
秦明在電話那頭捏了捏手機：“對方做得很隱秘，我去問了福利院的人，甚至出了更高的價格，希望福利院的人說實話，可張阿姨就算我們攤了牌，也隻說對方隻是讓她做事情，並沒有讓她知道更多的事。看這個樣子，並不假。”
“是嗎？”淩灝陽微微皺起眉頭。
秦明那頭沉默了一會，似乎陷入了僵局。
“嗯。”淩灝陽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秦明猶豫了一會：“對了，淩總，今天又是中法園聚餐的日子，去嗎？”
淩灝陽冷了一會，他拿著電話走了兩步，走到客廳中，看著正在抱著其它文件閱讀的池暖。
池暖乖巧地卷縮在沙發上，什麼事都不知道。
安靜，美好。
淩灝陽眯了眯眼睛：“去。”
半小時後，淩灝陽走上樓去換了一身衣服，池暖看到的時候愣了一下。
池暖抬起了頭：“淩灝陽，你要出去麼？”
妥帖的襯衫，看起來隨意卻又很正式，一條小腳褲把淩灝陽修長的腿包裹起來。
淩灝陽正在扣衣袖的扣子，聽到池暖問了這麼一句，深深地凝視著池暖看。
他的眼神深邃，看了一會兒勾起了薄唇：“嗯，要出去一趟。中法園，你去麼？”
一聽到中法園池暖就皺起了眉頭。
上一次在中法園……
池暖下意識搖頭：“不去，不去了！”
淩灝陽笑了笑，“嗯，好。”
“欸？”池暖望著淩灝陽，這一次他竟然沒勉強。
淩灝陽目光複雜，對著池暖倒是溫柔，體貼道：“一會秦明來接我，我先讓他送你回青山公寓再去中法園，晚上好好呆在青山公寓，等我。”
低沉的話語，繚繞著一點點曖.昧的氣息，池暖一下子又沒出息地紅了臉。
“好。”
兩個人就這麼約好了。
池暖想到剛才的事情，今天中法園裏聚餐，淩灝陽應該會見到淩承駿吧？合同上的手腳，真是他們做的嗎？
池暖總感覺今天的飯局不會平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