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忘。”
紀亦琛看著池暖離去的方向：“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姚子婧剛才的眼神，一瞬間刺痛了他的眼。紀亦琛覺得自己理智在失控，無法壓抑。
淩灝陽視線陰沉。
“你以為你多愛池暖？灝陽，我們合作了多少年？這麼多年，你並不拒絕姚子婧。從什麼時候開始遠離姚子婧？池暖出現之後。”紀亦琛盯著淩灝陽，沉沉道：“如果你對池暖很堅定，覺得這個女人必定是你命中的那一個，你就不會做現在這些事情。”
淩灝陽冷沉站著，在月光下站出冷峭的模樣。
紀亦琛笑得玩味：“讓池暖認識業內人，挖掘她唱歌才能，讓夢馬影業包裝她，不就是在著手給她一個新生活？怕她之前的生活毀了，怕你自己沒辦法對她負責，怕她被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整得活不下去，為了保護她不受傷害，所以一步步拐著池暖進娛樂圈。”
“因為不打算保護她一輩子，所以才放手讓她長大，難道不是這樣？”
“亦琛。”淩灝陽的桃花眼底漆黑一片，不見邪魅，冷徹入骨。
紀亦琛看著淩灝陽，男人五官淩厲起來，甚至比女人更勾魂攝魄。淩灝陽這輩子就該是個影帝，愛一個人的時候令女人死心塌地，不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冷到骨子裏。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早點離開池暖？子婧哪點比不上池暖，她就不能代替池暖？”
“沒有人可以比得上池暖。”
淩灝陽下顎緊繃：“我隻要池暖。”
紀亦琛頓時上火，差點一拳打過來：“池暖是很可愛，但這樣的女人滿大街都是，為什麼非她不可？”
淩灝陽抿緊唇線。
紀亦琛看著他這軟硬不吃的樣子，抬腳就往石墩上一踹。
“……”紀亦琛疼得眉毛都驟然一擰。
“你和池暖在一起，不過是衝動，玩夠了就回到子婧身邊！別忘了你當初答應擎啓的承諾！”
紀亦琛轉身就走，在夜色中隻剩一個小點。
池暖站在不遠處，偏偏來的不巧，隻聽到最後一句話。
池暖臉色有些糾結，她……聽到了什麼？不過是一時衝動嗎？
淩灝陽轉身，準備回宴會廳，倏地看到池暖拉著晚禮服站在花叢中發呆的樣子。
淩灝陽深深皺起眉頭。
池暖張了張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聽……”
“聽到了什麼？”淩灝陽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
池暖險些被這道聲音凍傷，“是衝動嗎？”
她還是聽見了？
淩灝陽冷沉片刻，棱角分明的下顎緊繃成一條線，沉了一會走上前，溫熱的大手包裹住池暖發冷的手。
“不是衝動。”沉聲似撫慰：“亦琛心情不好。”
池暖抬頭看著他：“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我剛剛聽到的都不算數嗎？”
池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鬆開淩灝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