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還能借嗎。
池暖看出了她的擔憂，安撫了一下她，小跑著去湊近淩灝陽。
“淩灝陽。”池暖喊道。
“嗯？”
“是這樣的……”
池暖還沒開口，淩灝陽唇角一挑，“來借錄音棚？”
“你怎麼知道？”
“你的眼神裏寫滿了‘錄音棚’三個字。”
池暖無奈，嘟嚷：“有那麼明顯嗎。”
淩灝陽笑而不答，臉上的表情並不和善，看了菀桐一眼。
女孩立即往後縮了縮。
池暖出聲：“你別嚇著她。”一臉討好的樣子，望著淩灝陽：“我剛剛在外麵，看到她在求廖明借錄音棚，想要給朋友唱歌。因為看見她哭……”
淩灝陽打斷了池暖的話：“所以不忍心？於是出風頭，替她開口？”
池暖被反問得臉一紅：“能借嗎？”
一錄音棚的工作人員都在看著池暖和淩灝陽說話，淩灝陽麵色冷漠，池暖一臉紅暈。池暖被盯得尷尬，僵持了兩分鍾後，氣餒：“算了……淩灝陽，就當我沒說過。”
“可以借。”淩灝陽出聲。
“嗯？”池暖興奮抬頭。
水靈的雙眼釀著一汪春水，笑容甜美。淩灝陽低頭攝著池暖，勾唇：“錄音棚，可以借。但是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淩灝陽看了一眼工作人員，身側一個錄音師立即把一張紙恭敬遞上來。
淩灝陽麵無表情接過，直接遞給池暖：“這首歌叫《illusion》，這首歌的調子很簡單，都是由基礎元素組成的，但是組合起來又有不一樣的樂感。我請音樂人鄭曦填了詞，專業音樂人給的建議是這首歌適合男女對唱，所以改成了男女聲兩個部分，所以我需要一個聲線幹淨的人來對唱。”
池暖突然變得很緊張：“淩灝陽，你想做什麼。”
“你來唱。”
池暖麵紅耳赤：“我不行，昨晚就和你說過了，我不會唱歌。”
歐浩南是歌手，池暖也接觸過一點聲樂知識，所以在KTV裏唱歌還行，比許多人好，但在淩灝陽麵前，幾乎就是渣渣。池暖很為難：“國內有那麼多女歌手，做夢都想和你一起唱歌！”聲音越來越小：“幹嘛非選我啊……”
“池暖，錄音棚的事情，免談。”
淩灝陽突然別過了臉，眼角眉梢都掛著冷意。
“姐姐……”菀桐哭紅的雙眼，幹巴巴地望著池暖。
池暖撞上這道哀怨的眼神，內心掙紮，最後幾乎是豁出去了，朝著淩灝陽咬咬牙：“好啦，我願意！”
池暖被逼著趕鴨子上架，眼神憤憤然，簡直要燒出火來。
“嗯。”淩灝陽沉穩的聲線，沒有波瀾。
池暖滿心的憤慨就像撞上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火氣無處可發！
“姐姐，謝謝你！！”菀桐瑩白的臉綻出笑容，貪戀地望著錄音棚裏價值幾十萬的設備：“我的朋友一定很喜歡。”
池暖：“嗯……”
“我這就去告訴他！”
菀桐蹦蹦跳跳出了錄音棚，突然走到衛生間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回望錄音棚裏的男人，臉上勾起了一抹和年齡不符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