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單國,宮廷般風格的別墅內。
白一茉蜷縮在桌下,門被打開,一股冷風吹進來,掀起窗簾的一角。借著那淡淡的月光,黑暗中出現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卻看不清容貌。
男人朝著她一步步走來,盯著她身上的校服,停下了腳步。眼底帶著一抹戲謔,嗓音醇厚低沉道:“雛兒?”
“先生,我成年了。”白一茉抑製著自己的害怕,然而那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有人花了價買了她,而她也必須要這筆錢。
弟弟的手術,不能再拖了!
“少爺,抱歉,我不知道夫人又送人過來了,這都33次了,我立馬將人送走。”
跟著男人一起進來的人,恭敬的說道。
男人雖沒有說話,可周遭忽然變冷的氣息,也不難看出他的不悅。
仿佛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一般,他直接忽略白一茉從她身邊跨過。
那個人說過,隻要她能夠懷上這人的孩子,她就能拿到錢。
可是現在這人卻連碰都不想碰她,更要將她趕出去。
錢,她拿不到,弟弟的手術也做不成了。
牧衍霆才抬腿,褲腳卻被人攥住,他微微低頭,就看到那張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骨朵的小臉,透著還沒被世俗沾染過的清純,糯糯說道:“先生,請問你需要卵子嗎?我可以賣。”
牧衍霆眉頭皺了皺。
雖是很俗氣市儈的話,然而這小女孩眼中卻是清澈的迫切。
白一茉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如果眼前這人還是拒絕,那她隻能去選擇賣腎,賣肝,隻要能夠湊到錢,能夠給弟弟治病。哪怕是死,她都願意。
“少爺,對不起,我立馬將她帶走!”管家連忙上前就去拉扯白一茉。
“隻要十萬,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白一茉掙紮的吼了一句,這句話,連帶的將她心底壓抑的所有尊嚴都給帶出了。
隻要能救弟弟,尊嚴,又算的了什麼?
三年前為了尋找失蹤的媽媽。才成年的她就已經賣過一次卵子了。
三年後的今天,又因為弟弟病發急需手術費,她又在賣自己。
連她自己都唾棄自己的要命,又怎麼能奢求別人能高看她一眼,可是她現在,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牧衍霆抬了抬手,管家鬆開女人衣領,退到一旁。
那月光下的小人,高校的衣服已經是鬆鬆垮垮,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如同寶石一般,閃閃發光。
男人塵封多年冰冷的心,仿佛有一些融化。
牧衍霆彎著腰,挑起她的下巴,那張精致的小臉上帶著淚痕。
他嘴角上揚,沉聲問道:“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