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恬恬一步一步遠離自己,她的身影在自己的眼裏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他想喊住她,但是不知道喊住了她,自己又能做些什麼,他的腦子想炸了鍋似的,一個聲音在喊著挽留她,一個聲音又在拚命抗拒,他一時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辦,漸漸的她的身影越走越遠,他伸出手去,想挽留著什麼,但是卻從指間劃過。
“方恬恬”他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希望她能回頭看他一眼,要不然這長夜漫漫,自己該怎麼度過,他想念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但是自己卻留的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錄恒,這些他心裏都知道,要不然為什麼見自己家人的時候,坐立不安,還一個勁的想走,就是因為自己破壞了她的好事,要去和錄恒約會。
方恬恬聽著她心中心心念念的聲音,終於冒了出來,她頓了頓自己正在前行的腳步,看著自己身上穿著達安娜的衣服,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維持著自己的步伐,一路向前。
方恬恬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方家大門口,聶許梵伸出的手,無意中懸在了空氣中,他說的沒錯,她還是喜歡錄恒勝過他。
“晚安。”一句晚安逐漸消失在空氣中,晚風輕輕的吹,想是在唱著一首別離的歌謠,聶許梵坐上了車,轎車緩慢啟動著發動機,排氣孔冒出一陣黑煙,方恬恬從方家的大宅子裏,探出頭來,看著一路向前的車,車速越來越快,好像是在逃離著什麼地方似的,夜幕逐漸籠罩,院子裏偶爾傳來幾聲鳥叫聲,像是在訴說著別離。
方恬恬站了出來,看著路燈下昏黃的身影,遠去的車濺起的一層又一層的塵土,她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自己的腳。
“這沒用的家夥,這麼短時間就不能等嗎?趕著回去投胎呀。”方恬恬啪的一下關住了大門,她靠在門的後麵,看著自己穿著的衣服,一瞬間就燃起了心中的火焰,她一邊往裏走,一邊扯動著自己的衣服,想早點把它脫離出自己的身體,連同那個聶許梵,一塊離自己離的遠遠的。
方威銘這麼多年都養成了這個習慣,每天晚上臨睡之前,都會到方恬恬的屋裏去看看這個孩子,被子有沒有蓋好,有沒有滾到床的一邊去,他替她捏捏被角,看看她,才會放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現在孩子大了,自己也管不了了,他一直為她擔驚受怕,他就這麼一個孩子,就是不結婚,也讓這這個孩子過的好一點,但是這麼多年自己就是又做媽又做爹的照顧著她,她現在還膽子大到成宿成宿的不回家來,這可怎麼辦啊,方威銘穿著睡衣在窗前來回踱步,就是自己有意讓他她和錄恒多交流交流,但是這孩子不聽話,一直往聶家跑,這孩子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為什麼沒失憶前就對這個男人要死要活的,現在就是失憶了,也逃不出他的手掌,這是不是就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