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有點兒為難,聶許梵冷冷道:“怎麼?非要廳長親自打電話給你們才行麼?”
獄警知道安達娜的保外就醫申請書是廳長親自簽字的,她也知道聶許梵的身份,忙堆笑著說道:“哪裏哪裏,就按照聶總說的辦吧。”
女子監獄門口,聶許梵有些忐忑不斷看著手表。
過了十幾分鍾,兩個獄警一人一邊扶著安達娜從緩緩滑開的大鐵門中走了出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離開監獄,安達娜竟然有些害怕。
聶許梵立刻走上去,脫下外套給安達娜披上,道:“沒事了,你安全了。”
聽到聶許梵這麼說,安達娜嗚的一聲哭了出來,聶許梵伸了伸手,下意識的想要擁住她,卻又頓時想到了方恬恬,再次收回了手。
上了車,安達娜像個好奇的小孩子一樣看著窗外的風景,時不時的感歎道:“這家店以前是一家服裝店來著,現在怎麼賣火鍋了,生意不好嗎?”
聶許梵沒有回答她,她仿佛也不需要回答,隻是好奇的看著,感歎著。
很快抵達了法院指定的醫院,蔣先生已經早早等候在了那裏,看到聶許梵,蔣先生忙起身過來伸出手道:“聶總,好久不見。”
聶許梵握了握蔣先生的手道:“蔣先生,又要麻煩你了。”
蔣先生受寵若驚道:“哪裏,隻要是聶總的吩咐,我自然不會推脫的。”
說著蔣先生打量了一下安達娜,微笑著介紹道:“你好,安小姐,我以前是您的粉絲,您的每一本寫真我都買過,每一場秀我都看過,很喜歡您。”
安達娜有點兒不知所措,但看的出來她很開心。
聶許梵知道,蔣先生這隻是一種心理戰術,在和安達娜套近乎,讓安達娜慢慢撤銷對他的警惕性,從而才能更好的進行治療。
到了醫院,安達娜像個小孩兒一樣被安置著躺在了病床上,但是看起來有些忐忑和不安,聶許梵察覺了她的不安,問道:“怎麼了?”
安達娜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蔣先生卻明白安達娜為什麼會這樣,示意阿恒過去把窗簾拉上,果然窗簾拉上之後,安達娜在昏暗的房間裏漸漸平靜下來。
蔣先生解釋道:“監獄的房間陽光一般都很差,她適應了那種環境,突然來到光線太好的地方,會有強烈的不適感。”
聶許梵點頭:“餓不餓?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阿恒去幫你買。”
安達娜搖搖頭,她始終不敢抬眼看聶許梵,聶許梵說話的時候她總會低下頭。
蔣先生悄聲道:“聶總,我覺得您還是暫時離開這裏比較好。”
聶許梵不解:“為什麼?”
蔣先生想了想,道:“因為我現在覺得,您就是安小姐抑鬱症的病因,所以您現在在這個地方,隻會讓安小姐感受到不自在和不安全,對她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