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中的人忽然安靜下來,隨即就有一個女人爆了粗口,大罵著要衝過來,其他幾個人似乎沒有攔住她,一直惶恐的喊她名字。
就在這個時候,皮特眼疾手快的側身出去,瞄準了叢林中跑出來的身影。
啪——
林中的鳥兒被槍聲驚散,一股濃烈的煙霧在林前嫋嫋升起,‘陣亡’的女人懊惱的怒罵著,將槍摔在了地上,等待外麵的救援隊帶她離開。
這一次的配合很出乎安妮的意料,安妮本來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嘲諷他們,等有人上鉤之後自己出去解決。
沒料到剛有人上鉤皮特就蓄勢待發的出去解決了他,安妮有種莫名的喜悅和興奮。
就在這個時候,皮特又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脫下一隻鞋子,對安妮使了個眼色,安妮了然的點頭,皮特將鞋子丟了出去,林子裏就傳來好幾聲槍響。
就在林中的人衝著皮特的鞋子開槍的空隙,安妮側身出去,瞄準了林中開槍人的位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扣下扳機。
混亂的槍響下,林子裏又有好幾個人冒煙了。
會議室裏,方恬恬和錄青歡呼了起來,聶許梵也看的津津有味,保羅得意的說:“其他的我不敢說,要是論槍法,當時還真沒有幾個人比的上安妮。”
蔣先生笑道:“安妮小姐出身於軍人家庭,是將軍的獨生女,想必將軍從小就教她這些東西了。”
保羅點頭:“還真讓蔣先生猜對了,記得安妮以前喝醉酒跟我們聊起她的小時候,她說,她的父親一直想要一個兒子,她還小的時候她的父親就把她當成男孩兒來養,教她狩獵,教她射擊,教她汽車的構造,還有開車,什麼木工還有基本家電維修,她都會。”
錄青感歎:“哇,安妮竟然這麼全能。”
保羅自豪的仿佛是在說自己的女兒一樣:“所以她很適合警察這個崗位,所有的臥底任務也都能完成的這麼漂亮。安妮其實是個真正的軍人,隻是就像皮特所說,她不屬於那個戰場,她在她的戰場上,可比皮特風光多了。”
聶許梵冷笑:“這些話在安妮情緒失控聯絡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現在說聽起來挺漂亮的,有什麼用?”
保羅無辜的聳肩道:“當時不是沒想這麼多嗎,我要是能想起來,我一定會拿這些話去鼓勵她的,還輪得到皮特嗎?”
錄青歎息搖頭道:“這就是為什麼,你明明先認識安妮,先和安妮成為了朋友,最終卻讓皮特占了先機,讓皮特得到了安妮,你永遠都這麼後知後覺。”
保羅搖頭,笑的苦澀卻很堅定:“那你還真的想錯了,皮特能得到安妮,不是因為我後知後覺,而是,我希望她幸福。”
錄青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保羅的意思,方恬恬雖然有些懂,但是她並不是很讚同保羅的想法,她一直認為,如果喜歡就應該去爭取,而不是把給心愛人幸福的機會交給別人。
唯獨聶許梵有些懂得保羅,他明白保羅對安妮是真正的愛,那種愛未必是愛情,而是一種深切的友誼,深刻到猶如親情。
就像親人對待我們那樣,不管我們的選擇是什麼,他們終歸是希望我們能夠幸福。
林中的人已經被解決了一大半,安妮背靠在石頭上,大口喘息著,看的出她剛剛很緊張,卻很成功,她十分興奮,回頭看向皮特。
皮特讚歎的衝安妮豎起了大拇指:“我要為我之前的言論為你道歉,你一點兒不比男人差,說真的,真的神槍手。”
安妮得意一笑:“就像你說的,上帝給我們的禮物不同。”
皮特輕笑,算了算,道:“林子裏現在應該還有兩個人,而且是兩個最安靜的,剛才罵人的時候他們沒有參與,射擊的時候他們應該也是沒有積極參與,所以才沒有暴露目標。”
安妮若有所思:“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小跟班,沒有什麼主見,又很膽小怕事,自然也沒有什麼情誼可言,他們不會為了這些人出頭,現在可能已經在商量怎麼逃跑了。”
皮特的笑意更深,他忽然深深的看著安妮,認真道:“安妮,有時候,我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我好像已經認識你很久很久了。”
安妮一怔,心髒驀地狂跳了起來,她有些不安的別開眼,不敢去看皮特。
皮特笑了笑,大聲道:“嘿,我看到你們了,你們在說什麼,商量怎麼逃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