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芊芊醒後,摸到了身邊的男人。
黑夜中,他的麵容冷酷而俊美。
她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
昨晚……發生了什麼來著?
意識逐漸清醒,她拽過了被單,一雙清澈的瞳眸驟然緊縮。
爸爸!
爸爸昨晚病危,她買不到機票,臨時包機回的國內,可是一下車就接到了妹妹的電話,妹妹說自己有危險,求她去救人。
她上了蘇姨安排的車子,趕到了地點,可是隨後,她就被扔在了紅燈區,渾身酸軟燥熱,差點被一群流氓抓到。
她的記憶,停留在蘇姨遞來的一瓶水上。
為什麼她會中了迷藥?
難道是家裏得罪了什麼人,作為繼承人的自己被人算計了?
爸爸昨晚的手術!
她手忙腳亂的爬下床,套上衣服,摸黑逃離了酒店。
夜,冰冷至極。
醫院的走廊亮如白晝,消毒水的刺鼻氣息湧入她的肺裏,讓她一陣陣作嘔。
她一遍遍地撥打著妹妹的電話,詢問著身邊過往的護士。
“你們知道盛夏集團安董事長在哪裏嗎?”
“他怎麼樣了?手術成功了嗎?”
“求求你們,誰能夠告訴我安董事長在哪裏?”
安芊芊終於找到了病房,可顫抖著手,正要推開病房的門,卻聽到病房內傳來一陣曖昧的輕呼。
安芊芊好像被雷劈中,她看到一對男女在空空的病床上動情的接吻。
那兩個人不是別,正是她等了三年的未婚夫,和她的妹妹安夏月!
安芊芊呆住了,她握緊了拳頭,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來。
“你不會就是新聞上那個安家良心狗肺的大小姐吧?”一個護士不屑的道。
“安董事長昨晚就手術幾次病危差點兒沒搶救過來。”另外一個護士冷冰冰道,責備道,“你也太不是東西了,你爸爸在醫院搶救,你未婚夫和妹妹在醫院守著,你居然跑去和野男人開房?要不要那麼饑渴?”
“哎呦,不就是馬上要繼承家產做董事長了嗎?聽說安董事長瞎了眼了啊,要把自己的所有的財產留給她,一分錢也沒有給溫婉賢淑的二小姐。”
安芊芊咬了咬唇瓣,“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你們再胡吠,信不信我讓人撕爛了你們的嘴!”
“什麼不是我們說的這樣,今天新聞都曝光了你的醜事了!”
一個溫靜的聲音響起,“姐姐?是你嗎?”
安芊芊赫然抬頭,看到了安夏月。
她一身米黃色的長裙,肩膀上的吊帶滑落,上麵還有可恥的吻痕。
安芊芊心頭一悸,眸光掠過安夏月,失措的看向了她身後的顧禮熙。
顧禮熙的視線和安芊芊短暫的交彙,他神色寡淡,眸中厭煩的情緒一掠而過,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她臉蛋蒼白,手指不自覺的攥緊,理智脫韁讓她脫口吼道,“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