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江都的路上夜秋霖沒有說話,他手中拿著那個找到的盒子緊緊的抱著不鬆開。
唐蘊玉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那陸遠中留下的字卻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周斌跟陸遠中的關係卻遠遠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但唐蘊玉卻還是對夜秋霖說道:“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故人終究是過去了,那些字你可以這麼理解卻也可以換一種理解卻不用去深究。”
夜秋霖隻是靜靜的聽著卻還是一言不發,唐蘊玉對他說道:“不如我們趁這個機會解答你心中一直在疑問的問題?”
夜秋霖這才抬頭看著他,唐蘊玉卻隻是對他宛然一笑沒有說話。
許墨文拿著那兩張船票卻覺得沉甸甸的,季如風早早的就走了,他看著季夏靈說道:“你的考慮是什麼?”
季夏靈愣了一會兒說道:“如果現在逃避便是懦夫的行為,但是如果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卻怕我們深陷戰爭中無法逃脫。”
許墨文默默的把那兩張船票收好對季夏靈說道:“我尊重你的決定,你知道的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季夏靈沒有說話隻是跟他緊緊相擁。
夜秋霖回到江都的時候“陸芸裳”早早的就在等著他們了,他們還比預想的早回了一日。
“陸芸裳”迫不及待的對他們說道:“我們不要再耽擱了,快點找到那機械論為好。”
唐蘊玉則在一邊不動聲色的說道:“很有道理,我想我們還是要從陸家舊宅出發,陸小姐不如跟我再去找找,而夜兄也可以再去那織布廠看看。”
這個暗示再明顯不過,夜秋霖點了點頭便向那織布廠走去,那三台織布機還好好的擺在那裏,他不知道這織布機上哪裏有地方可以藏鑰匙,但是他卻以前的時候也是跟著他的養父學過幾天織造的很快便發現了這幾台織布機的不同,這織布機上麵的縫紉機明顯少了一塊,夜秋霖便把那縫紉機拆開,果然發現了裏麵藏著的鑰匙,夜秋霖欣喜若狂,隻是夜秋霖沒有想到這一共有三把鑰匙。
夜秋霖知道唐蘊玉那邊是拖著“陸芸裳”,為的就是給他機會打開那個盒子,夜秋霖拿到鑰匙便一把一把的試著鑰匙,果不其然那個盒子便被打開了,那個盒子打開之後夜秋霖便看到了堆著的一些書信,然後裏麵還有一個小箱子,夜秋霖卻沒急著打開其他的箱子,他先拿起那些書信看了起來,信的內容還是讓他咯噔了一下。
陸遠中跟周斌一直有書信往來,當初陸遠中跟周斌分道揚鑣並不是因為所謂的理念不合而是因為陸遠中答應了家裏回家娶妻生子,這信陸陸續續往來有五年之久,久到最後一封是周斌給陸遠中的信上麵寫著他累了也放棄了,既然陸遠中不在乎他們兩個人,那他卻也做什麼都沒什麼意義本來這機械論隻有他跟陸遠中在一起研究才有意義。
周斌最後一封信寫著他要娶妻了,那信上還有淚痕不難猜測是一段怎樣的往事。
夜秋霖震驚的站在那裏遲遲不願意說話,他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父親跟陸芸裳的父親是如此的關係,但是他卻也不在意,他在意的卻是當年他們對彼此的虧欠。
夜秋霖稍微平複了下心情才打開了第二個箱子,那第二個箱子裏麵也沒有什麼東西卻也是一封信,夜秋霖打開那封信卻沒想到是陸遠中留下的遺書,陸遠中在信上寫道有很多人找到他提到當年的事情提到機械論,這個機械論是周斌臨死之前寄給他的,周斌跟他說如果他遭遇意外就讓他把機械論燒了,但是陸遠中卻做不到,這是周斌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了,他便一直把這機械論留著,卻沒想到若幹年後這機械論卻還是被那些人惦記上了,陸遠中覺得可笑又可悲,他在信的最後寫著我會來陪你,你等我。
夜秋霖終究是忍不住那信就這麼的跌落在地上,他想過了千百種原因卻沒想到陸遠中是自殺,又這種決絕的方式來保護周斌,有一些東西卻也想了起來,他是在混亂中被人壓進水缸的,怎麼會那麼巧合正好院子裏有個裝滿了水的水缸,夜秋霖現在卻知道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陸遠中寧願傷害任何人也要保護周斌唯一的血脈。
這兩樣東西卻已經讓夜秋霖震驚不已,他顫抖著卻不想打開那第三個箱子,那第三個箱子裏麵想也知道裝著的是什麼隻不過那東西對於他來說現在卻如此的沉重。
夜秋霖想了想卻還是沒有打開那個箱子,但是他卻也知道那個箱子裏麵裝著的便是那他們一直在找尋的東西。
“陸芸裳”跟著唐蘊玉來到了陸家舊宅,唐蘊玉對她說道:“其實我們已經找到了機械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