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實情錯怪(1 / 2)

沈棠驚訝的看著夜秋霖,夜秋霖看他的反應便也知道季如風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夜秋霖隻覺得可笑,自己身邊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從以前到現在卻隻有自己蒙在鼓裏,但是現在卻不是思索這些的時候。

夜秋霖對他說道:“我想我應該有知道當年真相的權利,不管是以哪種身份。”

季如風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少年便知道沈棠說的沒有錯,他出落的卻越來越像他的父親了,不僅是相貌就連這態度神情卻也一樣。

季如風卻對他問道:“沈棠知道嗎?”

夜秋霖知道他問的是沈棠知不知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夜秋霖並不清楚,但是從沈棠最近回避自己,再加上最近的事情不難猜想沈棠怕是也隱約知曉夜秋霖已經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夜秋霖沒有回答他。

季如風卻笑著說道:“當年的事情其實有很多細節我已經記不清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的卻都要提起,我想既然你來問我沒有直接去問沈棠,大抵沈棠也是告訴了你些什麼。”

夜秋霖把沈棠告知他的一字不差的轉告了季如風,季如風聽完卻笑著說道:“你知道這些便夠了,他告知你的便是全部了,對於你父親的死我們都很自責,卻也是因為這種自責讓沈棠一直在贖罪,對你也好對陸家也罷,這麼些年來我作為他的朋友卻看在眼裏。”

“陸家?”夜秋霖很明顯的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季如風看到夜秋霖如此驚訝便猜到沈棠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夜秋霖,但是沈棠之前的時候告訴他木一鳴回來了,想必事情即使有意要隱瞞也是瞞不住的,季如風卻也淡然的想著不如把一切都告訴給這個孩子知道。

季如風對他說道:“當初的時候你的父親是受到了一個好友的背叛,那個人假意的投奔義幫,然後得知義幫要將這機械論交給東北那邊便開始原型暴露,他跟沈棠說由他護送周斌去東北,大家都是兄弟,沈棠便也很放心的把周斌交給了他,但是卻沒想到他聯合日本人從半路上攔截了周斌的馬車,周斌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最好的兄弟背叛了自己,心灰意冷卻不想落在日本人的手裏自己跳下了馬車然後死在了雪地裏,而那個人拿著機械論投奔了日本人,我跟沈棠知道消息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甚至連周斌的屍體都沒有找到,後來我怕那人對你跟你母親下手便去找了你們,但是那個時候你們娘倆卻都不見了。”

季如風說的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夜秋霖的心裏,他說的話其實跟木一鳴說的沒有多大的出入,隻是顛倒了黑白是非罷了,夜秋霖恨自己為什麼這麼輕易的相信了木一鳴,聯想到唐蘊玉告訴自己的,季如風口中的那個人肯定是木一鳴無誤。

季如風卻繼續說道:“我跟沈棠卻一直在找你,我們怕那人繼續動作,但是奇怪的是那人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日本那邊也沒有傳出任何的飛行機運用機械論的消息,我跟沈棠便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周斌他還留了一手,那人搶過去的根本不是真的機械論,這是好事卻也是一樣禍害,因為如若機械論的事情再被提起,那必定還是會帶來災禍,不管周斌把這機械論放在哪裏,於是我跟沈棠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這機械論的事情給壓了下去,沒有人知道世間有機械論這本書也沒有人知道周斌這個人的存在。”

這些夜秋霖卻從來都是沒有想過的,他聽到這裏心中卻已經充滿了一陣的苦澀,他卻想著如若沈棠早點告訴自己興許自己就不會那麼的混賬了。

夜秋霖卻收了心思詢問道:“那跟陸家有什麼關係?”

季如風說道:“這機械論的最近一次出現是十年前的一份報紙,那份報紙其實是沈棠所寫的。”

夜秋霖聽完卻震驚了,這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想著自己果然對沈棠的了解少之又少。

季如風說道:“我們卻也年輕過,也曾像你們這樣年輕氣盛過,周斌對沈棠的改變卻也是巨大的,他瞞著當時的老幫主偷偷的建了一個報社,刊登一些能人異士劫富濟貧的故事就是想讓世人知道身邊卻是有這些無名人士的存在,但是這事情卻不知道怎的被老幫主知道了,他覺得沈棠這個樣子根本不像義幫的人,畢竟在道上最不想他要的便是仁義之心,老幫主勒令沈棠關了這報社,沈棠沒有辦法卻做了一個決定,他把關刊的日期定在周斌忌日的那天,卻在那天刊登了周斌的專題,但是卻也沒想到正是因為這個專題引起了軒然大波,四麵八方全部都很關注,開始不斷的搜集有關周斌的生平,但是卻也牽扯出了這本書的創作是周斌跟我跟那人還有陸遠中所寫的,那人在周斌死後早就不知所蹤,至於我早就不從事飛行的工作專心經商了,而且那些人卻也礙於我家不敢來找我,我卻忘了這其中最可憐的卻是陸遠中,那個時候他早已經娶妻生子過著安穩的生活,但是因為這件事卻把他的安穩生活所打破,不斷的有人去找他,但是他的回應卻是一無所知,我跟沈棠後來才知道這件事,也得知了那個時候陸遠中在江都,我跟沈棠便急忙趕到他那邊去,我就怕出事情,後來的時候你卻也知道了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到那邊的時候陸家已經被燒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