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殺父仇人(2 / 2)

陸芸裳直直的看著夜秋霖讓他無處可逃,夜秋霖拿著那份報紙萬分的沉重,他曾經想過即使陸芸裳注定要知道,卻也等到他貪戀這份美好之後,卻沒想到這份美好如此的短暫。

但是他卻又想到唐蘊玉說過,周斌的名字最後出現是在一張報紙上,那陸芸裳現在掏出的報紙便是他的父親最後生存過的痕跡。

夜秋霖對陸芸裳說道:“我能看看那報紙嗎?”

陸芸裳卻隻以為他是一時沒有辦法接受,卻也沒說什麼把那報紙遞給了夜秋霖,那張報紙看上去就有了些念頭,邊角卻都已經發黃,卻好在保存它的人把它保存的極好,上麵的字跡卻是看的清的。

陸芸裳輕輕的撫摸過那張照片,那張照片卻是十分的熟悉,顯然是木一鳴跟他看過的那張,夜秋霖這才仔細的讀起這報紙的內容來。

這報紙密密麻麻的排版卻顯示出撰寫這份報紙的人的用心,上麵寥寥數筆寫了周斌的生平,卻如木一鳴說的那樣,周斌的家境算優越,後到上海求學,在求學期間瘋狂的迷戀上了飛行機這才寫出了機械論,然後這報紙列舉了種種機械論對這飛行的巨大貢獻,但是卻也在最後表示周斌於三十歲不幸離世,整篇報道卻也戛然而止,三十歲,多麼意氣風發的一個年級,想來夜秋霖那個時候還小,根本不知道。

夜秋霖看著那份報紙卻不自覺的痛哭失聲,痛哭的卻不是這麼多年才找到了自己的父親,痛哭的卻是他的父親是個偉大的人,但是他小的時候卻是一直在怪他,覺得是自己的父母拋棄了他,而自己卻心懷感激的跟自己的殺父仇人在一起了這麼多年,心裏卻把他的殺父仇人當成自己的第二個養父,

陸芸裳看著在那裏痛哭的夜秋霖卻說不出任何的安慰的話語,她已經看過那報紙上的內容了,卻也大概的了解了周斌的事情,一個慘死的英雄本應該被世人銘記,卻被世人遺忘這是最悲哀的事情。

陸芸裳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說道:“以後我會在你的身邊陪你走每一段的路,你不是一個人。”

夜秋霖卻在那一瞬間覺得有些事情她不能瞞著陸芸裳了,如若不說陸芸裳卻也會和自己一樣麵對自己的間接殺父仇人,卻付諸真心。

夜秋霖收了情緒對陸芸裳說道:“我也有事跟你說。”

陸芸裳柔情的跟他說道:“好你說。”

夜秋霖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聽我說上次在江都的時候我就知道周斌是我的父親了,這是木一鳴告訴我的,但是他卻還告訴我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我父親的死其實跟沈棠有關,就是那個把我帶入義幫的沈棠,而我上次還在江都發現了義幫的堂口,而這個堂口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倒像是再等著什麼,上次陸家舊宅的翻建,義幫派人來阻撓,也就是說這義幫就是盯著陸家的,木一鳴說這機械論除了他跟我父親還有你的父親便隻有沈棠知道,之前的時候我偶爾跟沈棠提過機械論,他卻隻是支支吾吾的,但是我父親就是因為這機械論被他害死的,很有可能陸家當年的火災卻也是跟機械論有關係,而追根到底卻隻是因為你的父親跟我的父親當年的時候一起研究了這機械論,所以我的父親便是間接害死陸家的凶手,這樣你明不明白。”

陸芸裳茫然的在那裏聽完夜秋霖說的每一個字,夜秋霖說的每一句話都超出了她的認知,什麼機械論,什麼沈棠,什麼陸家,她卻隻聽到了夜秋霖說陸家的事情跟機械論有關,而周斌便是那間接的凶手,而夜秋霖是周斌的兒子,便是那凶手的兒子。

過了很久陸芸裳才對他說道:“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夜秋霖卻一下子愣在那裏,卻隻有一個理由,他對陸芸裳說道:“我不想失去你,你覺得我自私也好,我不想失去你,但是我卻不想再瞞著你,我是間接害死陸家的殺人凶手的兒子,我是你仇人的兒子,你有權利知道這個真相。”

陸芸裳卻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陸芸裳現在很亂非常的亂,她對夜秋霖說道:“我想我需要靜一靜的時間,關於這整件事,關於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