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藕清的幫忙,這公報卻總算是人手勉強,但是莫少卿卻對陸芸裳說道:“你太累了,我覺得你還是做好手上的翻譯就好了,本就是公報臨時沒人才叫你幫忙的,現在這個專題你卻不必花那麼多的心思。”
陸芸裳卻笑著對他說道:“你我也算認識一段時間了,我做事情哪裏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更何況我沒有告訴你,我那整書的翻譯卻隻剩最後幾章,然後便剩下整理就行了。”
莫少卿卻吃了一驚,那本書的翻譯工程卻是巨大,卻沒想到陸芸裳的翻譯工作做的如此這塊,但卻也證明了陸芸裳卻是是從事這塊的好苗子,也證明他沒有看錯人。
陸芸裳卻在心內想著這翻譯其實自己陸陸續續已經進行了三年之久了,這三年來她在那上麵花費的心血卻是常人所未知的,其實那書隻要她花點心思不出一月便能完整的翻好了,但是她舍不得,她早就想好了這書翻好的時候便是她去自首的時候,畢竟自己殺了人,再怎麼樣這卻是無法否認的事實,但是在江都夜秋霖卻向她求婚了,她看著夜秋霖跟她求婚的時候那眼睛裏的炙熱和愛,她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也拒絕不了,但是她卻沒有把自己想自首這個決定告訴夜秋霖,陸芸裳卻想著能陪在他身邊多一天是一天。
她便把那翻譯一拖再拖卻也是自己逃避的一種方式,但是逃避久了自然是有罪惡,卻正好公報缺人,她卻也能用公報的那專題采訪來麻痹自己。
莫少卿卻不知道她的這些心思,但是卻想著陸芸裳確實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他便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無法拒絕,隻是你卻不要累著自己。”
陸芸裳知道他也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便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的。”
王藕清跟陸芸裳一起調查這個專題,但是這主題卻比他們想象中要棘手的多,首先對於周斌這個人除了上次在咖啡廳內聽木一鳴說的一切,其他的曆史資料都一無所知有記載,按道理來說這人做了這麼大的貢獻,寫了那麼了不起的書應該有記載才是,但是奇怪的是不光是這個人卻連這本書也毫無記載。
王藕清卻也覺得這件事十分的棘手,她對陸芸裳說道:“不如我們換個人來做專題。”
現在這個方法卻是最行得通的方式,但是陸芸裳卻不知怎的越來越對這周斌感興趣,也許是自己在杭州的時候曾經親眼看到過那飛行基地,也許自己看到過夜秋霖站在飛行機旁的樣子,曾經陸芸裳以為那可以成為夜秋霖的另一個寄托,但是最後夜秋霖卻還是選擇了義幫,這些種種的因素夾雜在心裏,卻讓陸芸裳生出一私執拗來,這個專題她還非做不可。
王藕清見陸芸裳這麼堅持便也沒辦法說什麼了,王藕清卻是想到了什麼,上海有一個藏書館,平常人不知道因為這藏書館是私家的,但是這藏書館的老板跟王藕清的父親是好朋友,她卻也是小的時候到過那裏幾次才萌生了長大要當記者的想法,最主要的是這藏書館藏著從古至今大大小小的書籍跟報紙書刊,對於王藕清來說那裏便是百寶箱,王藕清想著在那裏肯定能找到些什麼。
陸芸裳聽王藕清那麼說卻也很開心,總比她們漫無目的的好,她們便準備去那藏書館中找尋關於周斌的線索和資料。
夜秋霖雖然被沈棠委任開始著手三鑫的事情,但是卻也隻是讓它先了解和熟悉一些三鑫的事情流程,卻沒有讓他真正的插手三鑫裏麵的事情,夜秋霖總覺得這是沈棠對自己有所保留,但是卻更證明這三鑫便是沈棠的命門所在。
夜秋霖從接任義幫的幫主以來除了處理各種幫內的事務,卻還要參加各種各樣的飯局和舞會,沈棠跟他說這是跟上海灘的各路之流打好關係的必備過程,隻是自夜秋霖進入義幫之後對舞會這種卻嫌少參加,他懶的去做那些交際,所以上海灘很多的人雖然聽過夜秋霖這個人但是卻有些並未見過他。
但是夜秋霖現在的身份地位這樣的舞會他卻是逃不掉的,夜秋霖想著既然逃不掉那便平常心對待吧,夜秋霖便赴約了一個舞會。
這舞會是上海灘的一個鄉紳舉辦的,這鄉紳跟日本人那邊有生意往來,夜秋霖剛到那裏就發現那舞會內遍布著穿著黑衣和服身配長刀的日本人,夜秋霖此次來隻是混個臉熟,他卻也隻匆匆的看了那些日本人一眼便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