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這鞭子聲停下,夜秋霖意識已經半清醒半昏迷了,他隱約聽到旁邊有個聲音說道:“給我用冷水給他潑醒了,給我繼續打。”
那些人得了令隻用冰水潑在夜秋霖的身上,夜秋霖一個激靈又清醒了過來,他直直的看著旁邊那個發布指令的人,他認得他是那個馬司令的侄子,上一次抓到沈棠卻被迫放過的人,夜秋霖想著那個時候他新官升任發生了沈棠的時候一定是讓他丟了麵子,所以他現在才是想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嗎?
但卻容不得他多想著鞭子又落到了他的身上,旁邊的人一邊打著一邊說道:“你說不說,人是不是你殺的?”
但不管那人怎麼逼問,夜秋霖就是不鬆口,鞭子便持續的鞭打在他的身上,直到他意識飛離。
陸芸裳記著夜秋霖不讓她插手的事情,但是她根本就信不過義幫,義幫再怎麼說卻也是個黑道,如果他們為了保全自己把夜秋霖推出去那該怎麼辦?
陸芸裳越想越焦躁,她想著這整件事情都起源於王家,隻要王家消了氣就能夠讓人放了夜秋霖,但是王家現在在氣頭上,又怎麼會輕易的放人。
陸芸裳思來想去去找了一個人嗎,一個她在王家唯一認識的人,王藕清的家裏經曆了這麼大的變故,哥哥的後事加上王家一係列的事情,讓她也一時分不開身來到自己的那個報社去,卻也因為這件事她也沒有任性胡鬧了,連王文誌都是王藕清懂事了很多。
聽到下人來報有人來找她的時候,王藕清是疑惑的,但是跑出去看到是陸芸裳的那一刹那,王藕清又是震驚的,陸芸裳是她敬仰的先生不錯,但是現在王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陸芸裳跟夜秋霖又是那樣的關係,陸芸裳來的目的一目了然。
王藕清對她說道:“如果你是來為夜秋霖求情的那先生你就白跑一趟了,這個殺人犯必當是要讓他血債血償。”
陸芸裳聽她這麼說卻是怕極了對王藕清說道:“我了解他的為人,你的哥哥絕對不是他殺的,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去殺人。”
王藕清卻覺得這樣子的陸芸裳一點都沒有她敬佩的那個先生的樣子,她對陸芸裳說道:“先生你就是個被愛衝昏了頭腦的人,你知道那個人不值得,不值得你去愛不值得你付出真心,他是個殺人犯是個黑道上的人,義幫的人從來都是殺人如麻的,哪裏來的什麼好人。”
陸芸裳卻沒有聽進去她的話,陸芸裳滿腦子都是隻要王家能夠原諒夜秋霖,夜秋霖就能夠脫罪,她看著王藕清卻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她撲通一聲朝著王藕清跪了下來,王藕清看到她這樣明顯下了一大跳,陸芸裳是她敬佩的先生,她敬佩的先生現在跪在她的麵前,她隻覺得這個禮她受不起,慌忙的扶著陸芸裳就想讓她起來。
卻沒想到陸芸裳卻就堅決跪在那裏,她對王藕清說道:“至少給我一個證明他無辜的機會,他為了義幫自己去了警署,但是我知道警署那邊不過隻是想找個人定罪罷了,想也知道他在裏麵受的是怎麼的罪,我跪在這裏我求你,給我幾天的時間證明這件事並不是他的所為。”
王藕清看著陸芸裳,都說愛情讓人盲目,她現在卻算是知道了,但是雖然她不相信夜秋霖,她相信陸芸裳,雖然她跟陸芸裳的相識也沒有多久,但是陸芸裳在王藕清的心中就是一個如同泰山般的存在,在學術討論屆女性本來就比男性低人一等,雖然很多女學者也是層出不窮,但是卻沒有男學者那樣得到一樣的重視,隻要提到女性這個性別,別人就會冠上優柔寡斷感性的標簽,這也是王藕清留學回國之後的失望所在,值得她看到陸芸裳在短短的時間內因為自己的真才實學而被人敬仰,王藕清便覺得自己看到了目標,雖然自己做不到陸芸裳那個樣子,但是她希望能夠看到陸芸裳改變這個學術的格局。
於私來說她是真的不想放過夜秋霖,但是麵對陸芸裳來說陸芸裳的要求卻又讓王藕清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