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藕清卻也說到做到,卻也到季如風麵前說明她跟季夏靈兩個人不合適,季如風以為是季夏靈惹王藕清不開心,卻極力的挽回,但是王藕清卻表明是自己的問題,即使季如風再怎麼樣卻也知道是無能為力了,季如風心裏一直在打的如意算盤就這麼落了空,這氣自然都撒到季夏靈的身上。
當晚季夏靈便被季如風叫了過去,季如風的書房內隻傳來陣陣的鞭子鞭打的聲音,等到季夏靈出來的時候,連步子都走不好,卻沒有下人敢上前去詢問。
許墨文聽著樓上傳來的聲音隻覺得觸目驚心,自他來到這家之後卻還沒見過季如風對季夏靈這樣子施以酷刑,但是看其他人的態度倒是生出了一種見怪不怪的感覺來。
許墨文覺得很奇怪便對一直服侍自己的丫鬟詢問道:“老爺在我來這個家之前經常這個樣子對待三少爺嗎?”
那丫鬟服侍許墨文也有一段時間了,一開始她還巴望這這個少爺能夠受到老爺的重用,到時候自己怕也可以跟著對的主子分點好處,但是這許墨文來到這家裏之後卻沒有任何的存在感,這所謂的權利連管家都不如,這丫鬟便也就隻是伺候著許墨文,平常跟許墨文也沒怎麼說話。
這許墨文突然問她這個問題,這丫鬟顯然是嚇了一大跳,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許墨文在心裏苦笑了一聲,卻拿出了一塊大洋給她,這丫鬟小心翼翼的把那大洋收好對許墨文說道:“二少爺,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是我在嚼舌根。”
許墨文跟她說道:“我隻是想多了解點這府上的事情,這自然是不怪你的。”
那丫鬟這才對許墨文說道:“這三少爺自小就被老爺嚴苛對待,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小的時候三少爺一直沉迷什麼模型什麼的,但是老爺隻想讓三少爺經商,從小便請了師傅讓三少爺學習這經商的學問,而隻要三少爺偷偷的去玩模型一次就會被老爺打一次,據說小的時候三少爺經常被老爺打的遍體鱗傷,後來這三少爺也安穩了一陣子,乖乖的聽老爺的話,隻不過後來卻不知怎的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吃喝玩樂經常打架又惹得老爺生氣,這經常挨鞭子卻也是常態,有一次這三少爺被老爺打的深夜發起了高燒,大夫過來看了看,開了藥三天這燒才退,這三少爺退燒之後卻跟變了個人一樣,跟老爺保證他會好好的聽老爺的話,這老爺卻也覺得他下手是重了點,之後老爺便再也沒有打過三少爺,而在我們看來三少爺比之前已經好了很多,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老爺昨天又發了那麼大的火,這三少爺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許墨文聽那丫鬟說完這話的時候卻愣在那裏,這些事情那人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
卻想起了第一次他們兩個見麵的時候季夏靈說他竟然敢反抗季如風卻纏著他要跟他做朋友,不知道為什麼許墨文心中像是隱隱知道了什麼。
猶豫了片刻,許墨文卻還是走到季夏靈的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門內傳來季夏靈的聲音。
許墨文推門走了進去,卻看到季夏靈左手拿著藥瓶,右手繞到身後去想給背部上藥,他上衣被他自己就這麼解開,季夏靈就這麼光著膀子坐在那裏,那背上是殷紅的傷口,那一大片的,許墨文就這麼看了一眼就覺得觸目驚心。
季夏靈卻沒想到來的是許墨文,他上藥的手就這麼愣在那裏,許墨文默默的走到他麵前拿過那個藥瓶,然後對他說道:“你自己上藥不方便還是讓我來吧。”
季夏靈能夠感受到許墨文的手遊離在他的身後,許墨文看著那傷口吸了一口冷氣,卻還是仔細的把那藥粉倒在那傷口上。
剛剛把那藥粉撒了上去,季夏靈的身體卻不自覺的痛的縮了起來,許墨文卻隻能又小心的把那藥粉抹開,就這麼循環反複,整間屋子內卻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夜秋霖幫他把所有的傷口都上完藥,兩個人卻都歎了一口氣。
許墨文走到他麵前靜靜的看著他,過了良久才對他說道:“你怎麼不知道反抗呢?”
季夏靈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反抗,是反抗不去追求王藕清還是反抗季如風不挨這段鞭子。
季夏靈卻對他說道:“因為我不能。”
季夏靈過了一會兒才對他說道:“其實當初的時候我知道你是我的哥哥的時候,又開心又悲哀,開心的是你能到這裏陪我,我再也不會是孤單一個人,悲哀的卻是連你也掉進了季家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卻像是網讓人逃不開,掙脫不開,你說我怎麼不反抗,又如何去反抗呢,他是我的父親,我的身體裏留著季家的血液,即使我再怎麼不樂意我卻還是按照他說的一步步去做了,隻是不管我怎麼做都得不到他的反應,也得不到他的肯定,他隻會跟我說這是你作為季家的少爺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