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藕清想著好歹之前也受了這人的恩,在人家那裏借宿了一晚,她王藕清也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王藕清對他說道:“說吧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季夏靈對她說道:“我想讓你到我父親那邊去說我們兩個不合適,不能夠在一起。”
王藕清聽的雲裏霧裏,她蛤了一聲。
季夏靈也不管對她把之前的來龍去脈都解釋了一遍,還說他爹硬逼著他追求她,還說他爹非王藕清這個兒媳婦不要。
王藕清聽完笑得前仰後伏。
她對季夏靈說道:“你爹是活在什麼時代,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想包辦婚姻,用婚姻換取利益?”
季夏靈無話可說,王藕清對他說道:“你也不是你爹的傀儡,你爹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嗎?既然你也心不甘情不願的,你自己跟你爹去說啊,拉上我算是個怎麼回事,聽你的說法,你爹跟我爹關係並不好,如果我去幫你解釋趟了這趟渾水,豈不是回去會被我爹打死?”
季夏靈被她的邏輯打敗,但是從小到大也許他爹給他的壓迫實在是太強烈,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懦弱的,反抗過沒有效果,他便不敢再反抗了。
他恨這樣的自己,但是卻無可奈何。
季夏靈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想我也是強人所難了。王小姐今日我跟你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就是了。”
王藕清作為一個記者,天生擁有強大的八卦能力。
她覺得一個男人如果到了適婚年紀,卻這麼抗拒娶妻生子,要麼是有了心上人,要麼就是某方麵有問題。
王藕清上下打量了季夏靈,卻也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啊,那就是我心上人了。
王藕清待在這報社內主要的原因卻也是平常的日子太無聊了,她想在這上海灘的大小小事情當中找尋生活的樂趣,既然寫出完美的文章。
她腦袋中已經腦補出一部富家公子跟貧困少女的曠世絕戀。
王藕清越想越興奮,季夏靈還在一邊失落,王藕清卻兩眼放光的對他說道:“我答應你我幫你。”
季夏靈沒想到這人轉變的這麼快。
王藕清對他說道:“你是有了心上人吧。”
季夏靈聽她這麼說唰的紅了臉頰,王藕清看到他這個樣子便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王藕清繼續問道:“你跟那個人之間擁有無法跨越的鴻溝?你們兩個在一起覺得看不到未來?”
季夏靈一下子驚恐的看著王藕清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怎麼知道?”
王藕清看著他這個窘迫的樣子哄堂大笑。
王藕清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季夏靈說道:“你這是在取笑我嗎?”
王藕清覺得這人簡直跟個氣急敗壞的小孩子一樣。
她說道:“不是取笑這叫交換共同利益。”
王藕清正愁沒東西寫,她對季夏靈說道:“我跟你交換,我幫你對付你爹,然後交換你跟你心上人的愛情故事怎麼樣?”
季夏靈聽她這麼說卻害羞的低下頭去默默說道:“說什麼愛情故事,不過就是我一個人的單戀罷了。”
王藕清卻十分有興趣的說道:“單戀我也聽,這個交易不虧吧,順便還能幫你刺激刺激你那心上人說不定你們兩個就成了我也成就了一樁美事。”
季夏靈聽她說完愣住,他想著許墨文真的會在乎自己嗎,但是這王小姐貌似說的很有道理。
他曾經不知道聽哪個狐朋狗友說過,檢驗一個人喜不喜歡自己,在不在乎自己,就看他會不會為自己吃醋。
許墨文真的會在乎自己為自己吃醋嗎?季夏靈不敢去想,卻急切的想知道。
季夏靈對王藕清說道:“既然這樣不如王小姐就配合我演一場戲,我想知道他究竟在不在乎我。”
王藕清被他激起了興趣說道:“有意思實在太有意思了,我回到上海之後還沒有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好啊好啊怎麼演戲,我要玩。”
這天漸漸的要入冬了,許墨文看著窗外樹葉掉的差不多的樹慌了神,想來他來季家也好些時候了,季家的人依然還是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一樣,除了季夏靈季家沒有一個人是歡迎他的,他竟然有些懷念當時跟夜秋霖一起跟兄弟們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日子。
夜秋霖讓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無非就是不想讓他再跟義幫有太大的糾葛,他卻好想告訴夜秋霖,他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去讀書了,但是他現在卻有些迷茫了,迷茫未來,迷茫很多事情,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