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霖終於有了主人的邀約可以堂而皇之的進了那府邸去,夜秋霖到了那府邸卻是嚇了一大跳,這和他想象中確實有出入,說是府邸也不過就是一家平房罷了,也並未有什麼下人在。
唐蘊玉看著夜秋霖疑惑的眼光說道:“怎麼嫌棄我這地方?”
夜秋霖笑著說道:“上將說笑了,怎麼敢。”
唐蘊玉吩咐了一下廚房,那廚房便下去備菜備酒去了。
夜秋霖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環視了一下這個地方,卻難怪之前唐蘊玉不接見他,這院子的後門便直接通到那基地去,夜秋霖想著大抵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唐蘊玉見他愣在那裏邊對他說道:“我選這地方完全是因為他地理位置方便罷了嗎,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暫時住的地方,雖然不知道要多久,但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夜秋霖卻察覺到了唐蘊玉眼底閃過的一絲悲傷,之前的時候季如風提過這上將是從東北來的,夜秋霖看了看這地方除了寥寥無幾的下人外,也沒見唐蘊玉的夫人或者子女,看唐蘊玉的年紀也不算太老,想必子女也必當年幼,卻要小小年紀離開父親,卻是一件殘忍的事。
夜秋霖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在那飯桌前坐了下來,不一會兒那桌上便上菜了,並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隻是一些家常菜,夜秋霖卻也放開來。
唐蘊玉跟他說道:“我開小灶可不是什麼濫用職權,隻是我這個人不習慣外麵的口味,所以此次來杭州從東北就帶了個廚子來。”
夜秋霖卻想著這人還記著自己說過的話,不免覺得這上將果真不是一般人。
不一會兒那桌子上也就上滿了菜,夜秋霖這才注意到幫他們上菜的那個唐蘊玉說的從東北來的廚子,卻是一張白淨白嫩的臉,看上去年紀也不大的樣子,夜秋霖正看的出神,唐蘊玉在旁邊咳嗽了一聲,夜秋霖才覺得自己失態了。
夜秋霖這才解釋的說道:“我是想著上將這裏果真臥虎藏龍,這廚子長的卻也標致,不知道的卻還以為上將您金屋藏嬌啊。”
夜秋霖沒發現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小廚子的臉已經微微的發紅,倒是唐蘊玉說道:“我們可以坐下來吃飯了才是,不然浪費了這一桌的好菜。”
夜秋霖本也是開玩笑便也沒有多言。
唐蘊玉對夜秋霖說道:“我知道很多人想要我這飛機場,但是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人我都說過這飛機場建起來不是給這些個商人謀利用的,現在的形勢如此的緊張,這飛機場對外說是民用,最後來卻也是軍用的多,所以你們想用這飛機場作為運輸之用是十分錯誤的決定。”
夜秋霖想著不虧是唐蘊玉可謂一針見血,也一次就打消了這夜秋霖想要說服他的念頭。
夜秋霖說道:“您這樣我可不好像上海那邊交差啊。”
唐蘊玉對他說道:“我雖然才見你不久,我卻覺得你並不是搞幫派的料,相反我倒覺得你比較適合我們這邊,適合當個軍官。”
夜秋霖聽了這話卻覺得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的說道:“上將這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從小就在這流氓中打拚生存,學也沒上幾年,哪裏是什麼當軍官的料。”
唐蘊玉卻眯著眼睛喝了一口酒說道:“我看人從來都很準,你的眼睛裏散發出來的不羈,那幫派是給你埋沒了。”
夜秋霖想著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卻也陪唐蘊玉幹了一杯,那義幫確實是他不得已而為的選擇,但是現在他是否還真的有後路可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夜秋霖卻沒把這話告訴唐蘊玉隻是對他說道:“這事情真的沒有什麼回旋的餘地了嗎?畢竟喝了這杯酒我們便也算朋友了,起碼給我個回去交差的機會。”
唐蘊玉看了他一眼說道:“可以也是可以,隻是怕我要的東西,你不能給。”
夜秋霖這才來了興趣,對唐蘊玉說道:“哦,這可有意思,您倒是要什麼東西不妨告知我來聽聽。”
唐蘊玉笑著對他說道:“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去問問你們那些上海灘的商貴們,我要一本書,一本二十年前被賣給洋人的書,周斌先生所著《機械論》。”
夜秋霖是第一次聽到這書的名字,但是這唐蘊玉開頭便跟他要這書,還指明上海灘,夜秋霖覺得這其中怕是有一段很長的額故事。
夜秋霖對他說道:“我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故事,但是能讓上將你用這基地的民用飛機運輸權利來換一本書,那這本書肯定是非常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