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霖對於孫康宜的話沒有回答也沒有解釋,隻是看著老爺子,但是老爺子卻沒有絲毫的異色。
夜秋霖接著從口袋內拿出一張紙來,上麵寫著土地房產所有證幾個字。
那跪著的人看到這四個字大驚失色,他也不顧及在場的人直接爬到了宋一雄的身邊說道:“宋老你要救我。”
宋一雄完全沒想到這一出,他感覺到旁邊的人都注目著他,狠狠的踹了那人一腳然後對老爺子說道:“碼頭的事情鬧的那麼大,我也想著必定是有人在搞鬼,肯定是這人跟外麵的人勾結,但是這件事夜秋霖他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夜秋霖看著宋一雄這個氣急敗壞的樣子卻笑了,對宋一雄說道:“宋老難道不用仔細的看看這個土地所有證,宋老你可是好大的手筆啊。”
宋一雄指著他說道:“你胡說。”
倒是孫康宜看了那土地所有證一眼,上麵的名字寫的是陸晚晚,孫康宜笑著說道:“哎呦,這陸晚晚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宋老那四姨太是不是就叫這個名字來著,我想起來了這宋老的四姨太像也是蘇州人,隻可惜紅顏薄命貌似去年病故了。”
宋一雄氣憤的指著孫康宜說道:“你胡說,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那麼多,是巧合罷了。”
夜秋霖看著老爺子說道:“巧不巧合我想老爺子心裏應該比我們更有數吧。”
老爺子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聽到這裏終於起身,一邊起身一邊鼓掌的來到夜秋霖的身邊說道:“好,不愧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但是小霖啊我是不是也跟你說過,做事情不能把事情推到一個死局,總是要有回旋的餘地,你在香港太累了,吃完飯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最近幫派的事情你也放一放,先避避風頭再說。”
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宋老走到夜秋霖的旁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文武堂碼頭那麼大的事情,老爺子自然是不傻的,他在夜秋霖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
宋一雄跪在老爺子的麵前哭著說道:“大哥,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我隻是覺得那個小子太囂張了,總有一天他會爬到你我頭上來的,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個外人啊,隻有我是向著您的,大哥我跟你一起打下的這義幫,苦一起吃過,福也一起享過,這次真的是我糊塗,我真的不會再犯了。”
宋一雄是跟著老爺子一起拚過來的,看著宋一雄跪在地上的樣子,老爺子終究是於心不忍,對他說道:“不要讓人覺得你為老不尊,過兩天我把那青浦堂給你,不然以那小子的脾氣我也保不了你。”
這些夜秋霖自然是不知的,但是現在夜秋霖聽到老爺子的這話便知道老爺子這次是真的在警告自己,自己終究是外人,外人永遠隻會是旁人,其實他早就知道老爺子終究隻是把自己當一顆擴大版圖的棋子,但是正是因為有用才能成為那顆至關重要的棋子,夜秋霖麵不改色的跟老爺子說道:“好,本來我也想歇歇,既然老爺子這麼說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在這之前我說了我給您準備了賀禮,當然並不是這個叛徒,正在的賀禮在這裏。”
夜秋霖把手中的一封信放到桌上,然後對老爺子說道:“希望老爺子看過這封信之後再好好的做決定,我累了我就不陪大家吃飯了,希望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就先回去好好的休息了。”
夜秋霖說著便頭也不回的帶著許墨文走出了那個包廂,孫康宜搖了搖頭說道:“他就是這個性子罷了,老爺子你不必放在心上。”
老爺子拿起桌上的那封信,打開信的那一刹那明顯震驚,他笑了笑又把信收好,對站著的人說道:“不管他,我們先開飯,大家也都餓了吧,讓廚房趕緊上菜。”
那輛滬777開在回去的路上,許墨文不解的跟夜秋霖說道:“你知道的這樣跟老爺子硬碰硬根本沒有好處。”
夜秋霖看著那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對許墨文說道:“其實我恨他,恨他把我帶上這條路,但是當我十五歲那年殺了第一個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些事情我已經無法回頭了,你知道吞噬一頭獅子最好的辦法是什麼嗎?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離不開你,然後你再一刀殺了他。”
許墨文握著方向盤的手動了下,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也知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夜秋霖笑著說道:“總有一天會是的。”